「随你吧!」
反正何博在自己的领域里,能随时随地的润去任何角落。
只要昆哥不是发下「南下」的大宏愿,何博也没啥意见。
「我要走了!」
一大一小坐在草地上艰难的对话完毕,大的最终站起身,宣布自己开润了!
不过在润走之前,
何博询问昆哥,「对了,你是不是一直没有名字?」
草原上的风俗跟诸夏大不相同。
这里的牧民就像野草一样,被风雪吹倒一茬又一茬,人口永远只有那麽一些。
取名字这种形式主义,
还是比不上生存的重要性。
所以昆戎们常常是长大之后,自己琢磨一个名号出来,不然一直「那个谁」的叫,也不是太方便。
昆哥所在的部落也不大,更没什麽讲究,人名简单粗暴到还有叫「牛粪」的。
如果不出意外,
昆哥以后也会给自己取个类似的名字。
「乾脆我给你取个名吧,以后你长大变丑了,凭这个名字,说不定我还愿意认你这个朋友!」
想起成年昆戎的样貌,何博就有些秋心。
有时候,
丑的真想跟人恩断义绝。
昆哥点头应下,「可以!」
于是何博想了想,「就叫做『弥」吧!」
弥者,
满也,广也。
在诸夏的文字里,算是个好词。
当然,
用昆戎的发音来说,这个字就是「球」的意思。
正好昆哥喜欢玩球,简直跟他绝配!
「哦!」
昆哥吸了吸鼻子,觉得这名字的确好。
于是按照诸夏的称呼习惯昆哥就可以被叫做「昆弥」了!
他想:
这个名字好,
以后有能力,自己一定要把它传下去,让每个后代名字里,都有个「弥」字!
而送出了离别礼物,
何博拍拍手,趁着夜色,就润到河里,翻过山岭,跑到了端水中。
放牧在托来河边的昆戎们没多久,也驱赶着牛羊,换了一处新草场。
他们要快点赶路了,
不然的话,
好的过冬草场就要被禺知人全给霸占了!
这些可恨的禺知人,
仗着自己人多,跟秦国的关系比较好,
现在欺负起其他部落来,可是十分用力!
昆部对此很不高兴,
却又无可奈何。
因为一盘散沙的昆部,
实在比不过注重扶养老幼,团结发展的禺知人。
只是合适的草场只有这麽多,
随着禺知霸占的越来越多,矛盾必然会因此加剧,然后在某一天,突然爆发。
只是这样的事,
跟何博可没有关系。
他惊喜的润到盐泽里,哪怕这块水域正在对着他又推又打,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
但何博知道,
就像之前的那些水流一样,
盐泽连带端水,反抗再激烈也是没有用的!
它们的下场只有一个,
那就是变成何博的形状,接受他的征服!
「哼!」
「这种强度,真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把自己强行从端水挤进盐泽来的何博大放厥词,丝毫不把这小小的内流河湖放在眼里,还觉得有点挤了。
唉,
说来说去,
还是北方这些河水不够多,不够润的问题,
何博住在里面,都免不了感觉乾巴巴的,久了还会有种被「腌入味」的错觉。
差一点就真变成咸鱼了。
于是他乾脆把自己从盐泽里脱水出来,升到云汽上,偷窥起不远处,那依靠盐泽而建立起来的绿洲之国一一楼兰。
而在楼兰城中,
新夏的使团正跟楼兰国主道别。
国主把人送出城后,当即就抹了抹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跟自己的侍从说道,「果然是一脉同源啊!」
「不管是哪个夏,派个使者都是要搞事情的!」
天知道,
当国主听说从楼兰西边来了个二百人的武装使团时,还自称要回诸夏老家的时候,心里有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