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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夷也是在前面的,很显然,现在就得靠着她做为可靠的战斗力了。

在仓促之间,熊虫一抬眼睛,竟然看清了从门外走进来的那个,穿着宽袍大袖,头顶隐约还能看到一点点残缺的龙角虚影的“青年”。

他愕然大惊,随即怒骂起来:

“你——诶?怎么是你?!原来你从一开始就想要出卖我们——草!你小子是龙师!”

他指着走在最前面的那个持明族大喝:“原来是你——龙尊!我举报!你的龙师信奉寿瘟祸祖!我要当污点证人!”

是的,一位龙师,龙师韶英。

一位平常鲜少出现在人前,而如果排除掉出现在持明族面前,就可以说是一直不出门,几乎没有在外界留下什么影像资料,一度被持明族中调侃为“可能只是生活在书本上的一条龙,从来都只靠着文字来证明自己的存在”的龙师长老。

而现在,一个原本绝对不应该认识他的,信仰丰饶的、甚至还算是一个寿瘟信仰组织的中高层小领导的人看到了他,并且非常惊讶地表示自己认识他。

这代表着什么?

这其中的意思,当真是很值得深思的。

在那电光火石的一瞬间,韶英的身形瞬间虚化——但有人比他更快,说时迟那时快,一只大嘴花自他身后张开嘴,在韶英的衣摆彻底虚化之前,死死地咬住了他。

第40章 偷袭

植物身上高低有点儿因果律之类的要素,因为,它们似乎特别擅长将一些理论上来说本不应该受到它们影响的东西,狠狠地按在地上摩擦。

就比如说,此时的大嘴花是真的咬住了韶英龙师的袍子,而韶英龙师使用的,那可以把他们转变成水汽的云吟法术,还真的就……没能帮助他变成一团湿漉漉的水汽,从而变成不可被咬住的东西。

非常神奇,也非常……致命。

*

寿瘟信徒——请注意,这里是寿瘟信徒,而不是丰饶的命途行者,或者是奉行丰饶好的那一面的那些人——他们之所以一直以来都表现出完全不如巡猎阵营的人可靠的模样,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们想要活下去。

好死不如赖活着。

死后声名赫赫、留取丹心照汗青,这又有什么用呢?还不如寂寂无名地活着,每一天都能感觉到自己在呼吸、感觉到自己胸腔中心脏的跳动呢。

用一句非常有哲学味的古话来形容他们的这种思维,那便是:往矣!吾将曳尾于途中。

回去吧,回去吧,我不愿意死去而成为庙堂上被锦缎包裹着的、在国之大事上才会被拉出来用作占卜工具的龟甲;我宁愿像是一只可怜的老龟那样,在泥泞的泥巴、河边的草丛里面拖着尾巴爬。

否则,他们也不会宁愿违背仙舟的律法,组成这样的团体,不是吗?——真要说他们有多么信仰药师,那就是在说混话,药师远在天边,又不能真的跨越星海,递一枝稻穗来给予他们可以成为丰饶令使的赐福,顶多是用药师做为他们集合在一起的名义聚合象征,顺便,宣扬一下他们向药师请求赐福的决心。

为此,在眼见着形式不妙的情况下,他们能伸能屈得也非常快——至少,熊虫是这样的。

他的膝盖软得就像是个上了大量润滑油的螺丝套,光是他身体的自重就足够把这个关节给压得活动。

当然,这样的行为其实是得到了仙舟高度认可的:毕竟其实都是关起来,只是一个要关得比较严苛,另一个则可以被圈禁在一个至少看起来还算不逼仄的洞天里面,过上无法离开洞天,但好歹还能生活,还能有点儿最基础的吃喝玩乐的生活。

两者对于仙舟来说没有区别,关押的成本也大差不差——别以为幽囚狱的设施维护就怎么便宜了,哪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