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奚琅没有问罪,却也没有让他们起来,他让扶桑和羡竹去拦谈夷舟,二人没有拦住谈夷舟,确实有罪。
谈夷舟看一眼解奚琅,又去看跪着的扶桑二人,想了想,难得好心一回,替他们求情:“他们功夫不错,拦不住我问题不在他们。”
解奚琅本不想说话的,现在听到谈夷舟这么说,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没忍住开口:“不在他们在谁?在你吗?”
“可以是我。”谈夷舟认真回答。
解奚琅说完才意识到不对,刚才他被情绪主导了思绪,竟然说出那种话。解奚琅沉了脸,将谈夷舟当空气,冷声道:“下去。”
扶桑、羡竹跪下后就没抬过头,安静得像不存在似的,直到解奚琅说这句话,他们才出声应遵命,没有拿谈夷舟的药,就起身退出房间。
二人一走,房间更静了。
解奚琅不去看谈夷舟,恍若无人地低着头泡茶,他不说话,谈夷舟也保持安静,一瞬不动地看解奚琅泡茶。
寂静的屋内,哗啦的水声格外明显,谈夷舟盯着解奚琅看了半响,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终于忍不住了。
“师哥。”谈夷舟出声打破沉默,主动挑起话题问:“你是在生我气吗?”
解奚琅倒茶的动作一顿,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嗤笑一声,反问:“我为什么要生你气?”
“因为我没经你同意就亲……”谈夷舟提起那天的事。
“谈夷舟。”解奚琅放下茶壶,厉声打断谈夷舟,不让他把话说完。
被叫全名的谈夷舟听话地住了嘴,只是视线还紧黏在解奚琅身上。
那天发生的事,解奚琅只当是一场梦,从没有放进心里过。可谈夷舟忽然提起,解奚琅不可避免地又想起了那一晚,这让解奚琅很不爽。
“师哥或许不信,甚至觉得我在说笑,但我可以发誓,我说的每一句话都发自内心。”解奚琅的沉默让谈夷舟心慌,他无视解奚琅的警告,诚恳剖白内心:“从还在沧海院起,我就对师哥有了不一样的心思,我不满足只做师哥的师弟,我想和师哥有更亲密的关系,想抱师哥睡觉,想吻师哥,想让师哥对我撒娇,还想……”
谈夷舟越说越过分,话直白得解奚琅听不下去,呵斥道:“闭嘴。”
被凶了谈夷舟也没停,他直视解奚琅的眼睛,仿佛要将解奚琅拆吃入腹:“师哥以为我为什么要跟你仗剑天涯?因为我学了武功,想要行侠仗义?还是我心系天下,想要走南闯北?”
“我可没那么光明伟岸,也不想做英雄,我之所以想仗剑天涯,是因为另一个人是师哥。”谈夷舟笑了,看起来有些癫狂:“换成晏笙,换成归鸿,我都不可能答应。”
谈夷舟双手撑住桌子站起来,探身逼近解奚琅,眼神如痴似狂:“习武之人有道心,我的道心就是师哥。”
“我的一切都是师哥的,我愿意做师哥的刀,师哥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谈夷舟继续往前,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谈夷舟甚至能感受到解奚琅的呼吸。
解奚琅身上有一股香味,过近的距离让这股香味直窜谈夷舟鼻翼,香味让谈夷舟脑子迷顿,失去了思考能力。
他想要亲解奚琅。
“师哥。”谈夷舟嗓子变哑,他放弃抵抗,选择遵循内心,低下头准备吻上去。
谈夷舟说得愤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