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奚琅武功高,内功也强,按理说不该怕冷的,更别说手冰的像块冰。谈夷舟很想问解奚琅为什么会这样,只是他怕师哥不愿意说,就只能忍着不问,而在平时更细心一些,好照顾好师哥。
“那几伙人不知道是谁派来的,但是目标明确。”谈夷舟止住思绪,说起了正事。
手热了,解奚琅感觉自己没那么难受了,话多了起来:“目标不止是我们,准确说是任意两个同行的男人。”
谈夷舟反应过来:“玄剑阁做的?”
冬宴时,秦星河和他带来的人同时消失,之后江湖中就传闻四起,赵无涯只要不傻,就该查到他们不对劲了。然而谈夷舟行踪成谜,解奚琅又不确定是死是活,赵无涯就是想找人也找不到,索性让人盯着同行的适龄男子。
的确,谈夷舟很难找到,可他就是解奚琅最忠心的狗,只要解奚琅没死,他就一定会在解奚琅身边。
“不止是玄剑阁。”
谈夷舟补全话道:“也有可能是晋云宗。”
不同于他们,晋云宗是正儿八经拿着拜帖进去的玄剑阁,过去后还被好好招待了,而且韩不见跟郭沛是明面的代表人,暗里还有马无名。可无论是冬宴举办时,还是冬宴结束后,马无名都没有露面,这就值得深思了。
从信件看,马无名和赵无涯是一丘之貉,晋云宗去玄剑阁冬宴,很大可能为的就是解奚琅疑似未死一事。然而这么久了,晋云宗却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晋云宗和玄剑阁谈崩了?还是马无名见赵无涯深陷泥淖,准备割席自保?
“不管是玄剑阁还是晋云宗,该算的账他们一个都逃不了。”谈夷舟神情如冰,眼神似刀。
看谈夷舟这么愤慨,解奚琅张张嘴,想说你不用这样,只是话到嘴边,他又说不出来。解奚琅不是没有知觉的石头,谈夷舟做的事他都看在眼里,他已经不能再像刚重逢那样,轻易就将谈夷舟推远。
解奚琅仍在纠结,谈夷舟却一眼看穿他的想法,顿时低低地笑了起来。谈夷舟手伸进手捂,握住解奚琅的手,温声道:“师哥不用想那么多,师哥只需要记住一件事。”
谈夷舟的手很热,解奚琅觉得他手心开始冒汗了,喉咙也像被什么堵住一般,艰难吐出几个字:“记住什么?”
“虽然我姓谈,但从师哥帮我赶跑谈青山他们,让我免受欺负起,我就认定了要一直对你好。”谈夷舟声音温柔,眼神也温柔:“师哥,那次你帮我,是我长那么大以来,第一次在我被欺负时被人帮。”
“师哥自幼有双亲疼爱,来了沧海院,也得掌门器重,没人敢对师哥不好,更遑论欺负师哥了。”谈夷舟笑笑说:“所以师哥可能无法理解我的感受,不知道对那时的我来说,师哥就是—”
谈夷舟停了下来,斟酌语句道:“师哥就是天神下凡,让我觉得我苦了那么多年,老天爷终于怜爱我了,派了一个神仙来救我。”
尽管重逢来谈夷舟没少说惊世骇俗的话,可听了这些话,解奚琅还是被震惊到了。
原来在谈夷舟心里,他竟有这般重要。
解奚琅一时哑然,不知道该回什么话好,只知道他的心酸酸胀胀的,像是泡进了没熟的桔子水中。
“谈夷舟,你......”解奚琅抿抿唇,开口想要回话。
“师哥不用回我。”谈夷舟俯身过来,用唇堵住解奚琅嘴:“师哥记得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就足够了。”
解奚琅心不止酸胀了,还多了些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