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度然拼命地想用意念控制住自己,可身下还是没出息地有了反应。
他和裴尚已经几乎半个月没见了,久别重逢,裴尚又这样强势猛攻,除了接吻之外,任何一个撩拨的动作都会放大情欲。
他脸色涨红,难受地呻吟了一声,内心抵御地想推开裴尚,胳膊无力地伸出去,就被裴尚整个人从面前抱起来:
“抱紧。”
“要干什么……你、先去洗澡……”
“一起去。”
他们在那个老旧但干净的木质房间里做.了一次又一次,窗外的云杉在雨洗下随着天色晦暗由绿色变为更深的墨绿色,和屋内一样有节奏的摇曳着。
残留着淡香味的白色床单在身下揉皱,空调发出沉闷的噪音,直到最后一丝力气被裴尚折腾干净,宋度然无力地趴在床上,手掌虚虚地撑着床。
屋里没有开灯,昏暗的雨水仿佛就落在周围,两个人都汗津津的,裴尚压在宋度然身上,右手扣在他手上,细致地摩挲着他无名指上那枚星星钻戒。
这枚法国定制的上千万的戒指忽然出现在手上时给宋度然带来了不小的麻烦,网上关于这枚戒指的真伪、来历有着各式各样的负面猜测,宋度然却一天也没有想过摘下来。
“阿然。怎么了?”裴尚的语调带着一种事后的独特语气。
“什么怎么了。”宋度然脑袋半埋在床单上,声音闷闷的。
裴尚转了转他的戒指,心跳隔着坚实的胸肌感受着宋度然柔软的皮肉:
“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三天前电话里宋度然没来由情绪失控的事。
宋度然装不下去,沉默了一会儿,继续闷声道:
“压力大。”
裴尚思考了一会儿,或者说,听了他的心一会儿:
“只有这个原因?”
“嗯。”
“半年时间一手编排策划出一台剧目确实强度超负荷。等首演结束你们青艺来博雅汇报季度总结,适当增加编演人员。”
“阿然,我知道你很优秀有才华,不过带团队和个人演出存在一定差别,工作中团队的分工是相对的,合作是绝对的。”
其实宋度然说的压力大也不都是假话,从去年元旦的商演到自己的毕业大戏编排,再到带队青艺编排一台舞剧,哪怕是有上辈子的记忆加持,他个人的压力也是持续走高的。
况且,这是在青艺。
是裴尚的青艺。
无论如何,他都想把这出戏排到最好。
“你也带过团队吗?”宋度然思索着小声问。
裴尚语气中带了一点笑意,像是回忆起了很久远以前的事情:
“嗯。刚刚创业的时候,就是带团队。博雅现在的副总,比我大。”
“我那时候和你一样,野心勃勃,心气很高,认为自己什么都行,有时候甚至觉得他们只会降低办事效率拖后腿。”
“后来事情越来越多,焦头烂额的时候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