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不!”乌延荷华怒目而视,“那渠勒新王一上位就纳了先王的妾,是个淫逸荒唐的人,我打小就讨厌他,死也不嫁!你们军营在哪儿?我要跟你们回去。听说你们的皇帝要御驾亲征,我要请他为我和你赐婚。”
戚寒野感到头疼:“别胡闹了……”
“啧。”既然都话赶话地提到自己,雍盛觉得自己不得不干预那么一下下了,出言打断戚寒野,“怎么能说人家姑娘胡闹呢?”
他瞪了他一眼,对王女展露客气的微笑:“兹事体大,事关两国交好,需慎重商议,王女既有此意,不如就随我们先回军营,后续如何决断,再从长计议。祁副将,你觉得呢?”
戚寒野没说话,转身走了。
荷华见祁昭竟会听这个看上去有些文弱的男子的话,心中不免好奇,结伴同行的路上忍不住打听起来,当然了,她所谓的打听就是张口直接问:“你是什么人?叫什么?”
雍盛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直白地问他姓名,愣了一下,道:“我叫雍盛。”
“你姓雍?”荷华挑眉,“这么说,你是个王爷?”
“唔。”雍盛沉吟,“你可以暂时这么认为。”
哦,原来是皇亲,怪不得祁昭这么听话。
荷华了然。
“你……”雍盛也斟酌着语句,“很中意祁副将?”
“当然。”荷华一点也不见外,大声宣告,“祁昭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欣赏的男子。”
草原上的女子就是这么豪迈爽朗。
“听说他曾救过你?”雍盛觉得自己不应再深究,但是个人都会有好奇心,他也不能免俗。
“是啊。”荷华承认,“他不止一次地救过我,是我的大恩人。”
“所以你想以身相许?”
“哈,那是你们中原女子才会做的事。”荷华大笑道,“我们大隰人要报恩有很多种方式,唯独不会以身相许。”
这么说的话,是当真喜欢他。
雍盛侧头看她,见她一路上虽因躲避追捕而落魄,但依旧神采飞扬,明丽飒爽,她脸上挂着的大大的笑容,日光般灿烂耀眼,好像这世上没有什么能让她伤心难过的事一样。
雍盛心有触动。
若是这样的女子……
对小戚来说,或是美眷。
他这么想着,望向前方马背上的背影,那人打回程起就一言不发,只给人看黑漆漆的后脑勺,当真犟种。
当夜,大雍以待客之道妥善安置了王女,又遣使者前往大隰王帐,告知大隰王其女在此暂住的消息。
王女很满意,吃饱喝足后就自去休憩。
而祁副将的帐中,却爆发了一点小争执。
“你要是不娶她,她就会嫁给姑忽努西,从此渠勒和大隰之间的联系更为紧密,于我大雍有害无益。这是其一。”雍盛冷静地分析着,“其二,她也钟情于你。我瞧这姑娘率真可爱,模样也生得极标志,你俩男未婚女未嫁,这不天作之合么?要朕说,其他什么都是虚妄,没什么比得个知心人夫妇俩把日子过好更重要,你究竟有什么不愿意的?”
“若是要与大隰联姻,朝中有的是比臣更合适的人选。”戚寒野坐在案前处理军务,看上去对这件事很不上心。
雍盛费了半天口水,仍是劝说不动,很是气馁,今夜不知第几次重复道:“可她不是点名就要你吗?”
“只是因为整个大雍她只认识我一人。”戚寒野道,“信口之言,圣上不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