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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内症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难道他平时没找你瞧过吗?”雍盛问。

“还真没有。”老医正回答,“副将平时身强体健,偶尔有些外伤也都自己处置了,用不着下官。”

雍盛颔首,的确,在外人眼中,戚寒野简直是拥有一具钢铁之躯。

“不过。”老医正捻着胡须忽然想起,“副将三不五时会拎些药包来吩咐役使煎了送去。”

“什么药?”

“看药渣,似乎俱是些温阳散寒药性平和的药材。”老医正若有所悟,“听大人方才描述的症候,副将恐怕是患有什么罕见的寒症。只是若是寒症,酒性热,能消寒兴阳,本应对症才是,怎会又生血疹?除非……”

雍盛倾身:“除非什么?”

“除非此寒症已伤及肺腑根本,卫气失固,便如过虚而不受补,过阴,亦不能承阳。”老医正沉吟一番,摇摇头,“唉,只是猜测罢了,我看副将平日里生龙活虎,断不至此。”

雍盛沉默不语,他想起谢折衣当年也同样体质阴寒,心里怀疑这或许是什么家族遗传病,等随驾御医来了,得给他好好诊治调理才行。

这日下午,未正时刻,收到军报,称浩浩荡荡的京营大军与皇帝行銮距离云州只剩下六十余里,至多三日,即可与驻守的虎威军汇合。

同一时间,有驰报从大隰来,报称渠勒突然发兵大隰,急召王女速归。

乌延荷华接到急报即刻提刀上马,被戚寒野强拉住缰绳拦下,厉声呵斥:“你单枪匹马,赶回去送死么?”

“定是父亲拖延亲事,姑忽努西知我逃婚,恼羞成怒,欲行报复。”荷华咬牙,“祸事皆因我起,岂能袖手旁观?快撒手。”

“他的意思不是叫你袖手旁观。”雍盛一路小跑着赶来,招手问,“渠勒派兵多少?”

戚寒野回说:“骑兵五千。”

“你需多少人马?”

“三千足矣。”

雍盛点头,肃容下令:“祁昭,命你速速点精锐三千,与王女同去,救援大隰。”

戚寒野跪领王命:“末将领旨。”

荷华听得呆住了,领旨?什么旨?她指着雍盛,张大嘴巴:“你……你是?”

“嗯,朕就是你口中的大雍皇帝。”雍盛笑道,“如何?说话还算得数么?”

荷华盯着他那张清贵但稍显文弱的脸,不敢置信,又惊又喜,拱手道:“今日相援之恩,来日大隰必当奉报。”

雍盛叹气:“先解这燃眉之急再说。”

戚寒野飞快地点完兵,临行前面色阴沉得恍若别人欠了他八百两真金白银。

“你忧心何事?”雍盛亲自送他至辕门外。

戚寒野略感不安:“渠勒突然翻脸奇袭大隰,兵起仓促,恐有蹊跷。”

“担心有埋伏?”

“若仅是埋伏,末将倒不担心。”

“祁副将未免太自负了。”雍盛没好气地伸出一根手指点他,“你且仔细,此行若是伤了一根头发丝,回来朕必治你骄纵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