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愕的目光中,款步走到蒲唯儿跟前,俯身询问:“这些年来想必过得艰辛,何以谋生?”

蒲唯儿略有迟疑,写道:【刺绣。】

雍盛点头,又道:“将你的手摊开来,朕瞧瞧。”

蒲唯儿听命照做。

“朕看你身有文气,手指指腹上也没生出常做针线活的薄茧,恐怕并非以此为生。”雍盛仍是笑盈盈的模样,“答话前要仔细想清楚咯,欺君大罪,凌迟刮骨,你可承受得住?”

蒲唯儿生生打了个激灵,手一抖,毛笔跌在砚上,溅出几滴墨来。

她的反应教众人心生狐疑。

“方才朕通读那些信件,发现每封信的末尾都会附上一首诗,其中一首里有这样一句。”雍盛举起手中泛黄的信纸,念道,“去年今日风花已老,空结同心佳期渺渺。朕问你,这封信,是哪年哪日写就?这回可要想好了。”

蒲唯儿颤抖着接过信,细细思索后,捡起笔答:【元诏七年十月十五。】

雍盛挑眉:“为何记得如此清楚?”

答曰:【此信信封上有一团油渍,是奴当日收到时未净手不小心留下的,因此还被太后狠狠责罚,是以印象深刻。】

“你也算是个有心人。”雍盛不忘肯定她,“若真如这信上的诗所言,去年今日,也就是元诏六年十月十五,他二人应是见过一面。”

蒲唯儿一愣,忽然反应剧烈地摇起头来。

林辕随即大声道:“绝不可能,元诏六年十月十五,是先帝在西岭秋狩的日子,当时济北王亦在,而陪驾的妃嫔只有当时的皇后与王贵妃,并没有董淑妃。”

雍盛看向蒲满儿,蒲唯儿亦点头。

“哦?”雍盛疑惑道,“西岭狩场距皇宫甚远,就是快马加鞭,也需三四日,两人既不在一处,便断断见不上了,那济北王信中见的是何人?”

殿中一片死寂。

敬王后知后觉惊讶道:“圣上的意思是,与济北王私通的另有其人?”

“敬王殿下。”范臻劝道,“此间闹剧能否就此收场了?再追究下去,恐怕要天下大乱了。”

“可这分明就是元德太后的笔迹。”敬王仍旧不依不饶,难道元德太后为了掩护某人,特地将这些书信誊抄一遍?”

雍盛转身,含笑望着他。

敬王被自己或许歪打正着的猜测惊吓到,后背登时冒出冷汗,若元德太后要护某人,那人就只能是……

变起仓猝,恭亲王也意识到什么,脑袋里嗡地一下如遭雷劈。

殿里变得乱糟糟一片,雍盛抬手往下压了压,撩袍重新走向高台:“殿上难得如此热闹,太师,你也难得上朝,今日来都来了,为何一言不发?”

皇帝突如其来的点名,令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前排谢衡身上。

谢衡从容不迫道:“都是些无稽之谈,臣没有什么可说的。”

“朕倒以为,你要说的话,可还有很多呢,现在不说,往后可就难说了。”雍盛意有所指,拍了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