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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盛自下而上,挑衅地仰视,一点点加重力道,逼他就范。

戚寒野任由他咬着,纹丝不动,眸中莫名的火光更盛。

僵持片刻,雍盛牙都酸了,戚寒野不光不撤出手指,另一只手还变本加厉地抚上他的喉结,温柔缱绻的触摸像在安抚什么炸毛的小动物。

妈的,什么毛病?

雍盛觉得再咬下去可能会直接把手指咬断,为免把场面弄得太难看,不得不松了劲,边吞咽口中不断溢出的汁液与血水,边用舌头将异物往外推,含糊着发火:“忤逆犯上……朕看你是活腻了……”

话到一半就生生地止住了——

戚寒野在他的瞪视下,启唇,探出舌尖,舔上他唇角淌下的汁水。

濡湿柔软的触感自耳垂到下颌,再蜿蜒至脸颊,最后轻颤着印在唇角,留下一路晶莹的水渍。

鲜血淋漓的手指终于离开了湿热的口腔,不知是谁压抑的喘息声,又沉又重,与耳膜,与心跳,共振出相同的频率。

有那么一瞬间,雍盛以为会有更柔韧的东西替代手指,实施新一轮侵占。

但没有。

戚寒野不知又抽了什么疯,陡然抽身,后退着拉开距离,目光在触到雍盛殷红的唇时,眼皮重重跳了一下,他欲言又止,从怀中掏出块帕子,想替人擦脸。

“啪”的一声,雍盛用力拍开他的手,拧着眉毛怒不可遏地瞪着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十分缤纷多彩。

戚寒野扒开愤怒的表象,硬是从那喷火的双眸中辨认出一丝隐藏的嫌恶,面色霎时变得煞白。

他攥紧了帕子,一言不发地退出了上书房。

人走了,口中却仍残留着被侵犯的陌生触感,舌根有些发软发酸发烫,舌尖逡巡一圈,将被舔舐过的半边脸颊顶起一个小包,空落落过了许久,雍盛才回过颜色,觉得荒谬至极。

一言不合就又亲又舔,属狗的么?

耍完流氓尥蹶子就跑,出息!

可恶,可恨,不可理喻!理应拉出去五马分尸再剁碎了做成鸟粮喂鹦鹉!

狗东西。

当晚,雍盛失眠了。

难以安睡的也不止他一个。

阴暗潮湿的天牢里,谢衡端坐着,上下扫了几眼牢房外的官场新贵,眼皮重新阖上,冷嗤道:“原先还以为祁大人能扶摇直上是凭借几分真本事,大殿上一见,不过一介以容貌倖进的佞臣耳。”

“容貌?”戚寒野摸了摸自己的脸,扯出一个古怪的笑,“阁下也以为本侯是因为肖似谢折衣才得到圣上青眼?”

“放肆!”谢衡勃然睁目,“凭你,也敢直呼先皇后名讳?”

戚寒野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放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