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恼人的嘴,不遗余力地将人狠狠惩戒了一番。

白日宣淫,岂有此理!

雍盛沐浴时,只觉浑身骨头像是被马车来回碾了几遭,以至于当某人绕过屏风来送干净衣裳时,他都不争气地瑟缩了一下。

戚寒野的视线,从来只落在他身上,自然也没有错过这一细微的动作,关切询问:“怎么?可是水冷了?”

雍盛疲惫地耷拉下眼睛,半死不活道:“水不冷,是朕心冷。”

戚寒野微笑:“那……微臣帮您捂热?”

他一动,雍盛直接整个人缩进水里,只露出两颗黑亮的眼睛和可供喘气儿的鼻子,并用怒气腾腾的眼神无声地谴责。

啧,骂得还挺脏。

戚寒野讪讪收回扑空的手,撩了一把水。

洗净后,戚寒野伺候他更衣,然后将他抱至窗前矮榻上摆放妥当,并塞给他一本他平日里惯爱看的市井话本,仔仔细细安排好,自去焚香煮茶。

再归来时,那人已经打起了盹,单手支额,嘴巴微张,头一点一点。

窗外风日晴和,余霞成绮。

屋内佳人在侧,岁月静好。

戚寒野不禁卷唇,欺身轻轻抽走他手中话本,托着脑袋将人慢慢安置枕上。

雍盛动了动,下意识调整睡姿往旁边蹭了蹭,留出空位。

戚寒野顺势躺下,曲臂为枕,侧身瞧着他。

也不知过了多久,雍盛阖着眸子揶揄:“脸皮都要被你给盯穿了。”

戚寒野凑过去,在他脸上无比响亮地亲了一口:“眼下不早不晚的,若是贪眠,夜间定又失寐,第二日上朝浑浑噩噩,御史台恐怕又放你不过。”

雍盛双手摸过去环住他的腰,哼了一声:“朕岂会受他们拿捏?”

“哦?圣上何时这般硬气了?”

“朕硬不硬气,找个良辰吉日,你也可以试试。”

“时至今日,还不死心?”

“废话,朕乃一国之君,哪有久居人下的道理?”

“圣上这是说的什么话?难道嫌微臣伺候得还不够尽心?”

边斗嘴,戚寒野边捏捏他的脸蛋,揉揉他的耳朵,一副不把他彻底闹醒不罢休的架势。

雍盛不耐骚扰背过身去,他又摸到两胁下乱挠。

雍盛怕痒,边躲边笑,抽出软枕就劈头盖脸打起来:“朕这般困乏都是因为谁?叫你折腾朕,叫你折腾!真不知究竟是你伺候朕,还是朕伺候你!”

戚寒野结结实实挨了几下,还撞倒了榻边御赐的天蓝釉梅瓶,生怕损了物件,好歹夺了枕头缴了械,将人制住,软声讨饶:“臣错了,臣再不敢了。”

这话听着耳熟。

“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

戚寒野:“……”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雍盛看透了,看在自己也享受了的份儿上,不闹了,屈腿起身,捞过榻边的茶壶,润完嗓,问:“你今日出府干什么去了?”

“四处闲逛。”戚寒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