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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四字经》、《百家姓》、《论语》、《孟子》、《大学》、《中庸》。

等稍微在大一些,《诗经》《书经》《易经》、《礼记》、《左传》等都要熟读成诵。

刚才萌生的那点歪心思在如此理教的衬托下,老流氓如虞明徽也心生敬畏,再去看虞明靖时,不经暗想,这弟弟将来必定是前途无量的,再加上蓝虞两家的帮衬,没准以后是要登阁拜相的人物。

但其实虞明靖比功勋世家的蓝玉还要没得选。等过了今年,17岁的儿郎便要开始议亲准备婚事,这是所有官宦子弟皆无法逃避的现实利益。

前途摆在眼前,无论父亲,还是嫡母,必将给虞明靖找一门论家世,论门第都最合适不过的大家闺秀。

可是这些又关他什么事呢。虞明徽在心中暗自叹气,这时候方才庆幸自己只是个不得宠的庶长子,大抵是没人会在乎他的婚事了。

前世是不婚主义,今朝也别祸害他家姑娘。虞明徽放下手中的《论语》,不经意的抬头看去,却正好对上虞明靖沉默中带着羞怯的灼热目光。

呃……虞明徽后脊发麻,决定这时候还是主动开口为好。

“明靖,兄长大病一场后,突然想读些书解闷。”虞明徽简单明了的说明来意,要想和学霸弟弟一上来便讨论仕途经济是不可能的,要循循渐进慢慢来才好。

可不知道为什么,一句简单的话越说越结巴,他小心翼翼的看向弟弟,抓紧衣角的手微微颤抖,竟有些茫然的慌乱,

“也,也不知可否把……把你的藏书借来一阅……”

奇了怪了,为什么会产生这种心理反应,明明只是借书而已啊。

虞明徽努力镇定,可恍惚间难言的苦闷郁在心头,仿佛压抑到极点后的崩溃爆发。闭上眼,疼痛从后背蔓延而开,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如同一团白雾吞没理智,思绪搅乱在一起,分不起现实和边界。等再次睁开双眼,前面只有蔓延无尽的鲜血。

不对……是不是哪里错了,不该是这样的。

就好像从前玩游戏时触发了某个机关,连锁反应下激的他不住后退,整个人靠在后方的书架上,止不住的沉重喘息。

这是埋在心底刻骨的寒意,以至于自己都无法掌控这具身体的行动能力。

“六年前……”

六年前也是这般光景,虞明徽捂住胸口,一口气憋在心头,终于找到了尽头。

“确实。兄长……六年前也说过同样的话。”虞明靖回忆往昔,竟有些不知道如何说下去为好。

学堂风波刚过,因为在私塾学堂闹了场大笑话,父亲便不许兄长再去读书。那会儿的兄长满脸落寞,也曾过来找他借些书解闷。

明明该是兄弟两人难得的相处机会,他随了母亲蓝家的血脉,比孱弱的兄长高出半头,面对宛如面团娃娃般精致漂亮男孩时,他也曾是满怀期待,想努力相处,让刚没了生母的兄长过得开心些。

虞家长房血脉单薄,他上头只有一个远嫁的大姐,虞明徽是京城内除了堂亲外和自己最亲的同龄人,甚至因为对方长相太过秀丽,年幼时心里并不觉得这是该敬重的兄长,只当是妹妹般疼着护着。

偏伺候的女使禀告母亲,说兄长几番过来扰他读书。母亲听后动了大怒,下令杖责,最后连兄长的贴身小厮徐斐青,也被打到半死后扔去了乡下的庄子。

从那以后,兄长再也不曾单独找他说过半句话。

一晃六年,虞明靖看着红着眼眶,脸色发白的兄长,强忍半天后也只能转身默默无言。

那时他也不过只是个十岁的孩童,被下人们关在屋内,隐约间听到母亲那边传来的嘈杂声,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大哭着去砸门,一遍遍祈求着别去打他的明徽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