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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和虞六叔相视而笑,忙使唤下人先把孩子们带下去休息。

“今日你姨母喝了不少,你且先陪着客人,我去看着孩子们。”虞六叔见一向爽朗泼辣的妻子眉心紧皱,似藏了心事,在看对面来的客人也醉意上头,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这时候便只好让明徽守着,自己搀扶着徐氏先回屋。

明徽想破了脑袋也没琢磨出问题关键,再加上记忆缺失,有些事实在也想不起来,便趁着酒意靠近燕斐青,犹豫着问道,“我娘……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燕斐青刚才在酒意席上喝的不少,一杯接着一杯的直灌入胃,现在人群散去,周围安静的仿佛落针可闻。他趴在桌子上想了半天,只说道,“她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

“我原生家里兄弟姊妹众多,父母便把我们都当玩意儿发卖。妧姨救了我,待我如血亲……可她,却不是个完人……”

明徽胸口莫名一紧,困惑的问道,“什么意思?”

“当年蓝氏夫人怀着双生胎,是妧姨派小丫鬟去惊的。怀王妃也是……被妧姨三两下挑拨,便跟怀王决裂……世子跟你一般年龄,怕是吃的苦头还要多……”

燕斐青是被徐妧儿救下后一手养大的,很多事甚至他也参与其中。当年温柔婉转,美若海棠般的夫人总是嘴角含笑,露出一对米粒大的梨涡。心思却难以琢磨,隐约间带着不顾一切的决绝狠辣。

明徽瞪大了眼睛,一时间被太多的信息砸中,缓了半天才问向燕斐青,“什么胎,什么世子……你把话说清楚!”

可他在想细问,燕斐青已经醉的一塌糊涂,像眯着眼睛软泥般瘫倒在了桌延处,嘴里模模糊糊反复呢喃着些他完全听不懂的话。

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

刚才在席面上,明徽喝的也不少。现下酒意上头,视线朦胧间只感觉中胸口处无边无际的空洞和茫然,心脏在狂跳着宣泄不安,大脑黑漆漆的似沉沦于幻境。

他望着天边一望无际黑暗里永远明亮的那轮月,想了想又摇了摇头。这世上越多烦心事,越要想的开。不明白就不要去想,看不开就不要去看。

你不明白的事太多,别去深究,别去计较。该来的总会来,命中注定的绝逃脱不开。

明徽第二天醒来时,燕斐青已告别徐氏和虞六叔,回衙门处去当值。他洗漱后穿戴整齐,给两人磕头行礼后,还随着小朋友们收到了一份红包,乐颠颠的打开后发现里面还有一签——金榜题名。

“姨妈,你对我这期待也太高了,你说马上就要开考了,万一不中,你岂不是要空高兴一场。”

明徽讨好卖乖的去给徐氏捏肩捶腿,直逗得徐氏拿起帕子捂嘴轻笑,直说道,“你个猴儿,我丢人怕什么,只怕你这次不中,严大人这个师傅却要收拾你”

说到此处,明徽是真的有些心虚害怕。考不中秀才事小,让严光龄丢人事却大了。毕竟此时此刻还图人家美色,万一名落孙山后连个手都摸不上了,岂不是要吃大亏!

“姨母,你说得对!这几日我也不歇着了,谁也别拦着我,我要溺死在知识的海洋里!”

说罢,明徽宛如打了鸡血般雄赳赳,气昂昂的往书房方向跑去。徐氏听的云里雾里,望着明徽远去的背影,只想着这孩子这点到十足十像了姐姐——想办的事,就算费尽心思和气力也要做成。

可命这种事,却是不到最后看不着摸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