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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意自己要走时,明徽刚才难得轻松的心境顿时灰飞烟灭,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身体像拉紧了发条般,轻拉住燕斐青的衣角,满脸的沮丧不安。

“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燕斐青唇边掠过一抹浅淡的笑意,伸手轻抚在明徽蹙紧的眉心处。

明徽干脆破罐子破摔,也不觉得尴尬,一手抓住燕斐青的手指往自己脸颊处戳了戳,“哥,那你跟小时候般亲我一下呗,让我安安心。”

燕斐青的脸上骤然蔓延出一抹红来,他偏过头,好似真切的犹豫了一番,连耳廓都是通红。

明徽心道还是不逗老实人了,下定决心转身要走之际,燕斐青轻轻将手放在他的腰侧,对着自己右面脸颊处轻而快的印下一吻。

“已经是个大人了,在文华殿做事记得要当心些。”燕斐青一再叮嘱,一向隐藏心事而显的幽深双眸里闪烁了些许的无措和慌乱。明徽不知怎么看的发呆,四目相对之际,胸腔里一阵明显加剧的悸动。

“放心。”明徽脸也烧了起来,渐渐有些不大好意思的移开视线,再次回过神来时,燕斐青已经离开了许久。

天知道自己就算脱光了和五六个男人滚床单也不会有这么羞赧的时候,这次只是脸颊上轻轻一吻便觉情动,也是怪异之事。

明徽想不明白自己的情愫,按照规矩给院内守着的宫人看过腰牌后,拿着自己的包袱往正厅处走去。

这次圣上召几位藩亲入文华殿,旨意上写明只需一人带侍读伺候,不许家眷同行。对于新婚燕尔来说,确实有些残忍了。明徽被宫女领到赵晖面前,一通行礼拜见后,他偷偷望向对方,果然一派难掩的落寞。

说起侍读不过就是伺候主子的高级仆从,要自身有文化内涵,平日里一同听文渊阁的几位大学士读书,之后负责起居上一些琐碎的事。

讲经的师傅不会直接处罚犯错的宗亲,而是让侍读接受处罚的条例在明徽身上更是行不通。赵晖太谨慎了,奉行中庸之道,既没表现的过于优异出头,也根本不会犯什么低级错误。

几日前还担心自己会在这个地界和别人相处不和谐,其实是他想多了。

圣上召进文华殿的藩亲不过寥寥几人,皇宫里最重规矩,没有命令连房屋都不许踏出一步,轮班倒的侍卫时时巡查,宫人和宫女只如幽灵般按照时间排序做自己分内之事。大家平日里只在文渊阁内学习经书史记,一道道屏风阻隔,连个面都碰不上,更何况与别院的藩亲产生纠葛。

虽有些像被关在笼中的鸟雀,明徽想开后也无所谓起来。只是偶尔他望向脊背挺拔,面色沉静肃穆的赵晖,那张和自己轮廓近似,五官却不同的脸上有种让人不自觉胆怯的威慑,反观自己除了精致俊秀些,好像也没什么气质可言。

个人有个人的命运和前程罢了。只是这般按照规矩流程过得清净日子没几日,果然遇上了明靖。

这日负责上课的老学士因着旧疾,讲史讲到一半便咳喘起来,自行下去休息后,招呼了几个平日里负责编修文史的翰林学士继续为藩亲讲解经书。

明靖一身青黑色翰林院圆领官袍,屹立如青松般挺拔,乌纱帽下是一张线条漂亮利落的面容,剑眉星眸,清冷的仿佛块精美的翠玉。只可惜了败絮其中,满脑子就没个正经事。

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明靖向怀王问过安后,几步走到自己跟前,拿起书案上一卷诗经便开始讲解要意。

明徽不想去理会,明靖一脸正人君子的模样,手指却借着桌面上的围帐做掩,隔着里裤从小腿慢慢往上撩拨,直顺着轮廓摸到大腿根处,用力捏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