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跪来跪去的。给本王瞧瞧。”顾昭在车辇上掀起他衣摆,“是不是都青了?”
“王爷!”容从锦大窘,连忙按住自己的衣摆不许他胡作非为。
“我们是夫妻,给本王看一眼怎么了?”顾昭这个时候脑子总是转得特别快,见容从锦推拒自己,幽幽道,“难道你不把我当成丈夫么?”
说着别过身去,头倚在颠簸雕花厢板上,不肯看他。
“王爷自然是我的丈夫,我的夫君…”容从锦看不得他生闷气,忍着羞怯凑过去手轻挽上顾昭的修长手臂哄道,“臣回府再给王爷看好么?”
顾昭身子不明显的微微一颤。
”王爷?”容从锦疑惑道。
“你这样唤本王…倒是有趣。“顾昭面色涨红,头顶咕嘟嘟的冒着泡,鼻息都快成了水雾,粗声道。
哪句?容从锦微一沉吟就转过思绪,明悟过来,纤细似削春葱似的手指轻掩着顾昭耳畔轻声唤道:“夫君…别生我的气了。”
顾昭身子都酥了半边,容从锦声音似锦云轻覆,玉石交戈,刻意放轻声音时反而多了几分别样的轻柔缱绻,这是他在外从未用过的温柔声音,顾昭一时恍若漂浮在云端,挺直腰板道:“回去本王就要跟你行房十…一百次!”
“噗嗤。”容从锦忍俊不禁,刚掩着唇转过头去就笑出了声。
每次听顾昭把行房挂在嘴边就觉得好笑,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学得这些,却只学了一半。
容从锦虽然笑他,心里却是有筹算的,顾昭身强体健虽一时不得章法,但他们同床共枕,时间久了这种事是无师自通的。
“从锦觉得本王做不到。”顾昭感到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衅,气鼓鼓的挺起胸膛怒道:“本王现在就行周公之礼!”
“啪叽!”说着,单手扣着容从锦下颚迫使他微微侧首,一个湿漉漉的吻凶猛印在了容从锦脸颊上,拔起时还发出“啵”的一声轻响,像是从池里捞起冷月浸润着水汽的清甜。
容从锦笑容一顿,面颊逐渐泛起绯红,眸底似瑶池湖面清浅荡开一圈涟漪,轻声道:“王爷想在哪里都可以,我…总是听王爷的。”
顾昭唇齿间仿佛都尝到了蜜,清甜一路流淌到心底,哼唧道:“本王知道行房要在无人处的。”
他才不想让旁人看到他王妃双眸水光潋滟,唇瓣嫣红,整个人都柔和下来的模样。
回到院中,顾昭还是如愿以偿的看了王妃的膝盖,有些泛青,不过伤得不重,休息两日便好了。
顾昭还是严肃对待,让小乐子取来了王府库房里小勃律进贡来的上好伤药,用指尖沾着给王妃上了药,叮嘱道:“不要沾水,最好也不要走动了。”
“你叫什么?”顾昭扭头向立在一旁身着浅碧色儒裙的侍女微抬下巴问道。
“奴婢碧桃。”碧桃会意下拜。
“奴婢扶桐。”身边抱着翟服外衣想要收起来的扶桐忙行礼道。
“嗯,有什么事让碧桃和扶桐去做。”顾昭又把头转回来,侧坐在贵妇榻上跟王妃说话。
碧桃面上带出一丝笑容,只是垂着头不太显眼,纵是痴傻,但关切却是半分也做不了假的,他又是王爷,只要他肯对公子上些心,谁能让王妃受半分委屈?
“幸好本王只是一个王爷。”碧桃正想着,又听王爷悻悻道:“若是做了太子…兄长带嫂嫂拜太庙,都是要嫂嫂三拜三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