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若瑾坐立难安,他许久未见容从锦,本是想过来打个招呼,一时忘记了容从锦已经是瑞王妃身份高贵,自然是时刻陪伴在瑞王左右的。
顾昭对他的尴尬并未察觉,心道他们是好友重逢,肯定是要在一起说话的,自己坐在靠近阅军台的一侧,翘着腿吃果子,并不向他们这边张望。
时间一长,梁若瑾放松下来,小声的和容从锦说着话。
“你也不出门,几次给你送了雅集、插花的帖子也不见你来。”梁若瑾低声抱怨道。
“我这个身份,若是去了恐怕让大家都不自在,还是不去了。”容从锦笑道,“不过你改日要是想喝茶了,我可以单独请你到王府做客。”
梁若瑾本微笑着颔首,提到喝茶笑容僵硬,尴尬道:“上次请你到忠勇伯府来,没想到于陵西竟醉倒在我家院子里,真是丢人。”
“怎么不见你弟弟?”容从锦转开话题道。
“他定了吏部尚书之子李忠林,明年夏天完婚正在家里绣嫁妆呢。”梁若瑾微扯了扯唇角道。
“哦…”容从锦心底一顿,暗道前世梁若楹可是跟江南经略安抚使的公子成婚,吏部尚书虽然名声好听,但是到底不如江南经略安抚使手握兵权,难道江南经略安抚使没有投靠四皇子?
“你的婚事。”容从锦刚开了个头,梁若瑾就摆了摆手,“我继母连面子活都不大愿意做了,竟然越过我先给他说亲,对外只说我外祖过世,自愿守孝三年。”
“呵。”梁若瑾不禁摇头,“云山寺的师父们可能都没有我诚心吧。”
哪里有外祖过世,外孙守孝三年的规矩,他虽然跟外祖一家关系亲近,外祖过世也是难过不已,但三年守孝过后,望京中哪里还有好人家。
容从锦婚前的困境,又在他身上重演了。
“不说这些了。”梁若瑾八卦道,“你可知道于陵西成婚了?”
“是么…”容从锦抬起首瞥向远处顾昭望着风景的背影,示意他声音低一些,于陵西可是顾昭最大的对头,他们王爷听见这个名字就要生气的。
“是呀。”梁若瑾没看出来他的担忧,却颇为他畅快,“于家在你们婚前闹出那种丑事来,连侯府都看不上,千挑万选选了前保和殿大学士的独女,叫秦芙的。”
“恭喜。”容从锦颔首道,保和殿大学士也是正三品官员了,又是文官清流正合于家心意。
梁若瑾捂着嘴偷笑:“什么呀,你倒是大度,你可不知道于陵西惨了。”
“什么?”容从锦疑惑道。
“这位秦小姐,生父是前保和殿大学士,母亲是陈家的号称笏满床,确实是书香门第世代簪缨,但是父母早亡,留下万贯家财都给了她,是生父的胞弟一家将她抚养长大,他父亲的弟弟你大约认识的,就是西北军中的怀化将军。”
“啊?!”容从锦吃惊道,西北军吃的风沙辛苦一点也不比漠北少,将士们都是手染鲜血,杀敌无数的,在郊外驻军还常有野狼侵扰,所以西北军人手一把小刀杀野狼,枕戈待旦。这边杀了野狼,那边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