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
“那你明天给我玩。”
“看心情,多半懒得。”
“切。”巴图尔想了想,“那既然你会玩,你的节目搭子是不是也会玩?我明天找他帮我玩。”
游霁笑了:“你觉得他那长相气质,像会爱玩儿火影游戏的人吗?”
巴图尔老实摇头:“不像。他像当火影的。”
这个形容让游霁哈哈大笑,笑得都打了个喷嚏:
“自己努力吧少年。今晚就别玩了。”
巴图尔要去上厕所,游霁先进了屋。
摸着黑脱了外套,往被窝里钻。
挺冷的,他蜷起身体,本能地往游暝那儿靠了一些。
也不是靠向他身体,只是挨着他那边的垫毯都要热乎不少。
然后他又什么都没想地盯了会儿游暝安静的侧脸,吸了吸鼻子,再闭上眼睛。
——“去哪儿了。”
冷冽的低嗓划破黑暗,游霁猛地睁开眼。
他起初以为游暝在说梦话,因为这人还端正地平躺着。
但过了两秒,游暝就这么闭着眼再问了一遍:
“游霁,刚去哪儿了。”
“妈呀你吓死我了。”游霁轻声回,“我……我就刚没睡着,出去吹了会儿风。你怎么醒了?”
游暝没回答他。
他又一次觉得这人在说梦话。
就在这个时候,游暝突然脸一偏,睁开眼。
窄窄的内双宛如刀锋一样绽开,游霁呼吸一滞,直直对上他的眼睛,像看到了比几分钟前的草原星穹更浓的夜。
“不准乱跑。”
他说,声音虽低,却又像强硬到近乎带着掌控的意味,渗透进游霁耳膜。
游霁这才惊觉,之所以身下的垫毯都是靠近游暝的边缘更暖。
是因为游暝的手臂都搭在自己这边。
……
第二天,游霁一醒,已经十点多了。
他竟对身旁人什么时候起床的都毫无感知。
巴图尔嘲笑他:“就你这还要帮我们干活呢!”
游霁指指旁边的空位,声音沙沙的:“他人呢?”
“在帮我额布格给羊打药。”
走出蒙古包,摄像就扛着镜头怼脸而来。
游霁有些烦地皱皱眉,用从洼地里打捞贮存的生活用水简单冲洗了一下,试图让自己脑子变得清醒。
他简单扎了个头发,觉得后脖子冷,又披散下来,去找游暝。
五月草场变绿,是给山羊打虫药的季节。
游霁看到游暝的时候,他正和一排羊站在一起,用根绳子牵着头山羊的角,把它往围着的小栅栏里引。
昨天还吹着利落背头的男人,今天头发就被风搅得乱乱的,身上还用绳子系着一个打药的瓶子。
那羊到游暝大腿高,一直犟着,游暝则抬手用力拽,一拉一扯倒有僵持的意味,场景挺萌。与这个环境很割裂,又很和谐。
游霁忍不住笑起来,走过去。
好不容易把羊拽进了大队伍,爷爷依次抱起,游暝往它们嘴里打药。
大概是这个流程已经重复过好几遍了,配合得很不错。
游霁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就在旁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