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很快就能上手,没想到游霁这么不好惹,只能无能狂怒地连骂好几句恶俗的脏话,游霁却仍旧拿花洒冲他。
冲完一阵,游霁关闭花洒,神情冷静:“苏逐,让我出去。”
“出去?”苏逐抹了把脸,“游霁,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知道这是哪儿吗,这郊区!我和粉丝约会的公寓!你怎么出去?你出去打得到车?而且你这样子你想见人吗——”
话没说完,游霁又是冲着他一阵狂喷。
“你想办法送我出去,不要让我被别人看见,我还能既往不咎,这事儿还有回旋的余地。不然,除非你杀了我,要不我肯定会报警的。”
苏逐全身都湿透了,人也很暴躁。
他打死也没想到,游霁都这样了,还可以和他谈条件。
不对,到现在为止,他一直都处于下风。
除了眼睛看了,什么都没得到!
他现在就像落汤鸡一样,太狼狈,只想先换衣服再和游霁好好算账。
也是不爽的报复心作祟,既然游霁不想让人看到他这骚样,那他就让自己的人轮流观赏。
他冷哼一声,打开门:“那你就先呆在这儿——”
话还没说完,又是一道拳风。
来人站在门口,对着苏逐左眼眶就是一拳,又一脚把苏逐踹在地上。
苏逐眼冒金星,眯着勉强能视物的右眼,后脊骨登时漫上一股寒意。
“游……”他叫不出来,不敢相信眼前站着游暝。
神色冷得像冰,或许是没戴眼镜的缘故,镜头前那股斯文劲儿荡然无存,只余强势压迫,眉骨下的阴影很深,像索命修罗。苏逐的手臂直接被游暝反掰脱臼,但他连痛叫出声的声音都没发出来。
他被踹在地上,茫然地喘着气。外人一来,尤其是是游暝一来,他就明白,怕是没机会了。
不只游霁,还有口碑,怕是都难以力挽狂澜了。
但游暝和游霁是什么关系?苏逐认为游暝只是单纯地见义勇为,不至于做绝,尤其是还听到游暝说——
“苏逐,你们收拾一下,准备出去吧。”
很平静的嗓音。出去?现在出去哪儿?游暝虽然这么说,却连给他站起来的机会都没有啊。
那个时候苏逐还不明白那个“你们”和“出去”是什么意思,知道的时候,他已经被拘留了一段时间,与全家人举家去当南太平洋某常驻人口不足五万的小岛移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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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霁无力地靠着白色的壁砖。
脚不知什么时候光着了,花洒的水也溅到了自己身上,浸过胸前和肩膀的蕾丝,冰凉地渗进肌肤里。
可他仍然觉得身体很热。
面对处理完苏逐、边脱西装外套边向自己大步走来的游暝,他没有说“你怎么来了”也没有说“你终于来了”,只是突然弯起眼睛,酒窝轻轻地漾在嘴角,很认真地说,像宣扬一个战绩一样,扬扬他都快没力气拿着的花洒:
“你看,”
温暖的西装披在了自己的身上,遮住大腿,
“我不会让他们欺负我的。”
视线一晃,砰。
花洒掉在了地上。
——他被猛地拽进了游暝胸膛。
游暝一句话不说,只是先用力地抱住他。
游霁贴在他的怀里,睫毛轻颤。
好奇怪。
明明是自己没力气了,却是游暝的手在抖。
明明是自己受委屈,却是游暝的心跳又快又慌。
他带着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温度,那么紧,那么热,游霁没有力气伸手,却觉得像被嵌进了一颗专属自己的温暖太阳。
他情不自禁闭上眼,泪水莫名其妙在这个时候淌下来,脸紧紧埋在游暝怀里。
游霁自认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