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的木窗往外看,陆司淮在长廊上。
叶宁随手套了件棉服,朝他走过来。
跨过门槛的瞬间,他忽然觉得这画面?有点眼熟。
“咔嚓”一声?,叶宁踩到一样硬物。
他低头一看。
是一截木枝。
柿子?树的木枝。
——大概是下午给柿子?树挂灯笼的时?候掉下来的。
记忆在这一刻回?笼。
叶宁想起那个凌晨的雪夜,陆司淮也?站在这个地方。
他低下头,看着脚下的木枝,就像那时?一样,很轻地踢了一脚。
木枝滚动?几圈,没有落在外庭,而是骨碌骨碌滚到了陆司淮脚边。
陆司淮挂完溇山的电话,听到窸窣的声?音,一转头。
“怎么出来了。”
叶宁拢着棉服的衣领,朝着陆司淮走过来,自然无?比地开口:“来陪你抽支烟。”
陆司淮很轻地怔了下,随即低低笑开,显然也?想到了那个雪夜,想到了那句如今想来,仍旧让他心悸的——“陆司淮,我陪你抽支烟吧。”
陆司淮微微敞开衣襟,将叶宁圈抱进他的大衣里。
“没带烟。”陆司淮说。
叶宁去摸陆司淮的口袋:“真的?”
“嗯,”陆司淮任他动?手动?脚,“摸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