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摞盘子,说,“哥们儿,你帮我送下,我那边来不及了,二楼娱乐室。”
魏寻张了嘴想拒绝,但人跑远了,回头冲他喊拜托,他就又把话咽下去了。
他拾阶而上对着富丽堂皇的正厅,向两侧看了看,不知道哪些是房间,哪个是娱乐室,他更不知道,到底哪间才是陆建韬口中的偏厅。
魏寻确实在找娱乐室,但是他没有问任何人,他就是从这头走到那头,又走了回来。二楼路过的服务生虽然觉得他步子有点磨蹭挺奇怪的,但事不关己,就没再在意他。
一个来回结束,在走廊偏左侧,忽然被从另一侧衣帽间换了第二套礼服出来的文诗叫住了。
“你在那鬼鬼祟祟干嘛呢。”文诗手上还在拿着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手。
魏寻僵硬地转身,忽然有种被抓个正着的心虚,仓促间,他结结巴巴地说,“我来找…找娱乐室……”
“娱乐室在另一头。”文诗探出手来,说“你工作证给我看一下。”
魏寻只好从胸前别着的地方取下,递过去,脑子才恢复了些,解释说,“领班要我来送酒水。”
这边的骚动显然引起了这个区域负责人的注意,一路小跑就赶到了文诗跟前,毕恭毕敬地说,“文小姐,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文诗看了魏寻形色可疑的样子,把工作证甩在了那人手里,说“你自己看。”
她看着魏寻抱臂向后退了一步,对负责人说,“把你们经理喊来,还有把保安叫上来,好好看看这附近有没有丢东西。”
魏寻眨眨眼,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人围住了,被这么多双眼睛众目睽睽地盯着,不知道能不能跑。
他机械地解释说,“我真的是来送盘子,我什么也没拿,我只是没找到路。”
文诗不管这些,翻了一个白眼侧了侧身,又拉开了些距离,像是再也不屑与他说话,只是特别嘱咐了自己家的老管家,好好看看她带过来的那套首饰还在不在。
不知道他们搜了多久,魏寻就被晾在这里,没人把他当个人,像是一个听候发落的物体。
有保安上来搜身,让他把服务生的马甲脱下来。
每一分每一秒都度日如年,魏寻暗暗地抠着自己的指甲。
他知道这是羞辱,但他什么也做不了。
陆隽霆就是这个时候从宴席上回来的,方助跟在他身后,看见魏寻的时候,惊讶得快掉了下巴,他望了眼陆隽霆,他已经远远停了脚步,目光阴沉。
保安和管家都回来了,对文诗说没发现什么问题。
文诗挑着眼看给自己赔不是的经理,不冷不热地说,“席经理啊,咱们也算老熟人了,是合作久了,你们就不用心了?挑得这都是些什么人。”
经理瞪了魏寻一眼,正想当着文诗的面,好好骂一顿魏寻的时候,传来了陆隽霆的脚步声。
文诗扭头,根本不觉得她处理这些的场面有什么特殊的,只是如常打招呼说,“你回来了啊。”
陆隽霆没有说话。
文诗这个时候非要揪着不放,无非是她第一次为陆家准备这种大型事项,从这里的经理到陆家上下,她初来乍到,是一定要拿足了女主人的款儿的,才不会在未来被人小瞧。
道理是这样,但陆隽霆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了魏寻脸上。
他像变了一个人,虽然只有短短一个多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