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向她走过来的陆隽霆。
“谢谢你能来。”
这是陆隽霆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也是他们第一次照面,蓝念想,这个人果然和想象中差不多,倨傲冷漠,目中无人。
所以她也没有客气,“你把魏寻怎么了。”
陆隽霆扫了她一眼,没回答,说,“这边坐下说吧。”
蓝念没动,隐隐有对峙的气势。
陆隽霆手上客气地给她递了杯水,之后目光锐利地落在蓝念脸上,“蓝小姐,魏寻自然有我照顾,不劳你费心。”
蓝念隐隐翻了个白眼,懒得听陆隽霆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她知道魏寻就在二楼,但是她显然没有硬闯的能力。
一个牛皮纸袋子被推了过来,蓝念瞥见里面的东西,一些攀岩用的挂锁绳结,还有用来改装的行头。
是她前几天寄过来给魏寻的,用来帮他躲掉监控和保镖。
“这些,物归原主。”陆隽霆面目冷峻,气场如森然笼罩的天罗地网,此刻落下,便是清扫战场,尘埃落定。
魏寻那个傻子,根本逃不掉。
蓝念稳了稳心神,索性拖了椅子坐下,淡然问,“既然你都解决了,还找我来做什么。”
“几件事。”陆隽霆也不兜圈子。
“第一,没必要折腾老人家,你那边的转院手续麻烦注销。”
蓝念打断了他,听他这给下属布置工作似的语气忍不住嘲讽了两句,说,“陆总,需不需要你边说我边记个会议纪要啊。”
陆隽霆看起来也并不在意,只是冷淡地没有再说话。
蓝念挪开了目光,关于这点她是认可的,如果陆隽霆愿意出钱的话,对奶奶而言当然是原来的医院是最优选择,她带一些不情愿地口吻算是答应了,说,“还有什么事。”
“第二,魏寻最近需要绝对静养,消息,电话等一切联络希望你能避免。”
蓝念声音突然转紧,她问,“他到底怎么了?”
这样焦急的程度显然不止是作为一个朋友。
“无可奉告。”陆隽霆平静无波,但不可撼动。
蓝念见他如此,也没什么必要遮掩什么,她向后靠在椅子里,微微扬了点下巴,说,“陆总是不是管得太宽了,对初次见面的人,有些冒犯了吧。”
“对别人的伴侣保持应有的距离,也是礼貌。”陆隽霆说。
“伴侣?魏寻恐怕不这么想吧。”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和你无关。”
又来了,仿若魏寻在他这里,眼耳口鼻思想行动均由陆隽霆全权代理。
蓝念目光流转,非常无语,想起来魏寻的那套平等理论,真是一个自大妄为,一个傻得掉到牢笼里还在夸人家笼子修得好。
“还有,一句建议也是忠告,也许魏寻傻得看不出来,但蓝小姐的心思可以趁早结束了,你们不会有任何可能。”陆隽霆接着说道。
蓝念目光如炬地对视回去,丝毫没有示弱地说,“你以什么资格和我讲这些啊?”
她想了想,问道,“伴侣?不就是个地下情人吗,说得倒是好听啊,陆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