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和许景屿的日夜相处,多少叫方玦摸清了一些许景屿的怪脾气。
“我错了,老公。”他迅速下车,然后不顾许景屿的冷脸,乖巧钻进许景屿的怀里,“这车好漂亮,是老公亲自给我选的吗?我好喜欢。”
他嘴上说着喜欢,姿态也是极尽的讨好,然而就是没有松口,没有表示愿意收下礼物。
“假模假样。”许景屿看在眼里,“不想要算了,我送别人。”
说完,许景屿便拿回了车钥匙,把两辆车都锁好,头也不回地刷脸走进电梯。
方玦急忙倒腾着步子跟上,像个小尾巴似的,紧紧坠在许景屿身后。
他怕许景屿不让他进门,所以贴得非常近,哪知才刚走出电梯,许景屿猝不及防地回头,方玦避让不及,一脚踩上许景屿的脚背。
“啊……”鼻子也撞到锁骨,方玦忍不住呼痛,抬起手臂捂住自己。
“卖什么萌?”许景屿心里窝着火,所以语气并不怎么好。
“没……没卖萌。”可方玦自己都还疼得抽气呢,仍旧龇牙咧嘴地先朝许景屿道歉,“对不起,踩到你了。”
他又径直蹲下,不嫌脏地用手掌抓住许景屿的鞋,“你脱掉吧,我看看。”
得,仿佛一拳头打在棉花上,许景屿有火也没地儿撒,“不用,就你那体重。”
他懒得再搭理方玦,自顾自地脱掉衣服,去浴室洗澡。
热水浇在头顶,全身的毛孔瞬间舒张,许景屿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反应不太对劲。
两次了,上次也是方玦说分手后如何如何,他觉得那话刺耳,而这次不仅刺耳了,甚至有一瞬间,许景屿都想反问,“是谁告诉你,非要分手的?”
别说换作之前任何一个对象,在对方说出“分手”二字时,许景屿大概率就会应允下来,“既然你都有此打算了,不如现在就分。”哪儿会像对待方玦,一句狠话没舍得说,还又任由方玦跟随着自己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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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许景屿在洗澡,方玦也跑去客房洗漱,他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还擦了橙花味的身体乳。
出来时,许景屿已经躺上床了,正靠在床头玩手机,并且分明听到了方玦的脚步声,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方玦只好掀开床尾的被角,像个小虫子一样,蛄蛹着伏到许景屿的腰间,随后找到目标,使出浑身解数。
被子里的供氧不足,伴随着喉头的圆端越抵越里,食道不停地干呕仄动,方玦的呼吸也开始变得不畅。
不知过了多久,被子外,大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脑勺。
方玦立刻钻出,腆着脸抱住许景屿的脖子,还亲了亲他的嘴角,“老公,你是不是不气了?”
“你知道我在气什么吗?”许景屿简直想笑。
难不成方玦以为不管出什么问题,都能用这招把他哄好么?想得未免太过简单了点。
“我是不知道,嗯……”但方玦认错的态度端正,边说边撑起上身,扶着许景屿慢慢地往下坐,“你总要告诉我,我才能知道怎么改呀。”
他的四肢力量不足,再怎么主动也如同隔靴搔痒,加之许景屿存心使坏,每当方玦找准位置,总会被故意错开,连绵的起伏接二连三地被打断。
“许景屿……”方玦只好不动了,委屈地低头注视许景屿,“你到底是因为我不想收下那辆车生气?还是因为我说分手后养不起那辆车生气?”
“都有。”
“啊?”这也太不讲道理了,方玦小声抱怨,“我都解释过了,而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