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痛!”
我捂着头上被敲到的地方,对白发男人怒目而视。
我妈妈都没这样打过!妈妈都是很轻的敲我脑袋,哪像这个人,一点也不客气!
“没礼貌。”白发男人施施然收回手,再次扶了扶眼镜,语气中带着一点淡淡斥责意味,我几乎要怀疑他是不是能知道我心中所想。
“要叫我……”他不知道为什么顿了一下,“唔、就叫我川平先生吧。”
川平?这是名还是姓氏?是姓氏的话很不妙哎!
我刚又要再说什么,川平目光沉沉看过来,那一眼中不知蕴藏了什么,带来十足的压迫感,看得我不由浑身一僵,下意识躲避和他的对视。而我觉得不对劲,再看过去时,那双眼睛依旧笑眯眯的,好像刚才的可怕眼神只是我的错觉。
“川平……先生。”我有些不太情愿的叫了一声,然后继续瞪着他:“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不是和切尔贝罗有关?你是不是还认识我妈妈?你也是黑手党吗——啊。”
我的话没说完就被打断,手再次捂住脑袋。
因为白发男人……啊不,川平先生又敲了我的脑袋一下,这次他倒是懂得放轻力道,“不要这么着急,一个个来。”
那你倒是回答啊……我用眼神无声的控诉。
“别这样看我,”川平叹气:“切尔贝罗的话……我现在和她们没有关系。”
现在没有关系……那就是说之前有关系?他果然不是普通人!
川平看了看我,话音一转:“至于你的妈妈——”
我提起精神,目光炯炯。
“——我确实是认识的,不过,这个还得等你妈妈自己来说。”
我:“!”
川平一个大喘气,却只回答了一半,另一半答案偏要藏着不说,仔细想想,上一个关于切尔贝罗的问题他也是这样只回答了一半。
……不过话又说回来,原来妈妈和他真的认识啊!
我不确定这个男人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度,内心一边怀疑着,另一边却又在相信着他的说法,十分奇妙。
我还期待着他能再多说点什么信息,川平又伸过来一只手,把我脑袋推远了:“好了好了,剩下的之后有机会再说吧——唔,你是不是还喜欢绿色?”
我一时有些跟不上他跳跃的话:“什么?”
“算啦,大不了再让琉绘里修改一下,”川平小声的自言自语了一会,从柜台之下抽出一把雨伞:“等会就要下雨了,带上这把伞赶紧回去吧。”
我猝不及防被塞了一把雨伞,“啊?可是——”
“你该回去了。”
川平手上一个用力,我只感觉到一阵眩晕,回过神,面前的一切就变成了我不久前才看见的道路,就像是时光倒流一般,除了怀中多出一把伞。
我急忙转身向后看,哪还有什么文具店,只有一堵半人高的围墙而已。
唯有那把伞的存在提示我,刚才的一切并不是我的幻觉。
不是幻觉,那就是……幻术吗?
“轰隆——”
高空处的云层间传来闷响,紧接着开始有一滴两滴冰凉的液体落到我的脸上,并且还在不断变多。
真的下雨了。
我沉默片刻,还是撑开川平给我的雨伞,厚实的伞布隔绝了我与外界的雨水。
雨势在一瞬间变大,密集的雨水砸在伞上,一时之间整个世界只剩下一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