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健康的成□□体;也可能是一些别的问题,比如说您的基因没有被异化改写过,所以区别于传统认知更加强大的合成种和原生种,反而是祂们更加需要的东西……”
“……祂们。”
秦情慢慢重复了一遍这个词。
“是的,祂们。”凡妮莎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十分平静地看着她。
“我们说过这个话题了,小姐,”她轻声道。
护士长依然试图微笑,唇角的肌肉上扬着,却透出躯体再也无法容纳的、强烈而深切的绝望悲恸。
“……'污染',是活着的。”
***
珊黛在听见消息的第一时间就赶过来了。
少校脚步匆匆,气喘吁吁,身上还带着外面的未散的冷气,也不知是用了多快的速度才赶了回来。
她回来的时候秦情已经结束了全套检查,坐在床边让云楼帮忙整理着自己稍大一圈的袖口,听见门口传来了脚步声时,两人不约而同地抬头看了过去。
女人站在门口,僵着一张脸,久久没有说话。
珊黛半天没有挪动脚步,说不出她现在的表情是沉重,是松了口气,还是一种太过复杂的心虚。
倒是秦情静静与她对视几秒,心平气和地问:“你慌什么?”
慌什么?
是慌张她在理论上最安全的地方出了事情,还是在心虚自己之前隐瞒了太多细节,一不留神就把她扯进了一个巨大的烂摊子里?
珊黛舔了舔嘴唇,声音略显干涩:“我……”
她卡顿了一会,好久才像是成功鼓足勇气似的,干巴巴地开口:“我其实……”
“你没做错任何事情,珊黛。”
秦情倏然开口,语气温和平静,一如既往地从未变过。
“不要心虚,也不需要用这种表情看着我——还是说你觉得你会后悔当时找我来的选择,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是错误的?”
珊黛反射性地摇头。
“那不就得了?”秦情很无奈的看她一眼。
“我刚刚问过凡妮莎护士长了,因为之前你带回来的那些'研究专家'大多都没有走到这里,也就是说,没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未受污染的人类接触过那些孩子,所以她也无法提前预知这种情况。”
她低头整理袖口,似乎并未察觉身边的护士长复杂而愧疚的目光,又慢慢补充说:
“那些人是为求自保,所以拒绝更进一步地开展研究,也拒绝对你们负责……这是人之常情,不能算是你的错。”
珊黛倏地一愣。
猝不及防地,她喉咙有些微妙的哽住,女人用力眨了眨眼,试图继续辩驳几句:“可我……”
可我确实判断失误,可我确实瞒了你许多事情,可我确实让你陷入了危险——
珊黛的话尚未说完,便被秦情又一次轻飘飘地抢了过去:“……所以相对的,因为这一部分的信息差造成今天的意外,也不能算是你的错。”
少女低头看着自己无论如何整理都稍大一圈的袖口,单纯的,无奈的,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