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怎么不算一种好人缘呢?
·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明显感觉到路上的风纪委员少了很多。
也是,他们的老大都进局…医院了,作为小弟怎么样也应该鞍前马后地伺候,如此巡逻的人数自然不可避免地会减少。
看来会是平静的一天。
……
“…………”
上述想法在十分钟之后被我收回。
我站在校门口,面前的裸男……好吧,穿着内裤的自由主义者正对我土下座,气势如虹地喊:“拜托了!请让我成为你的共犯吧!月见同学!”
把时间倒推回一分钟前,我一只脚踏进校门,正享受着值班的风纪委员钦佩恭敬畏惧的目光时,天边突然传来一道极快的破风之声。
我抬起头,只见一颗流星飞快地向此处逼近,不出三秒,流星已大喊着“拼死成为月见同学的共犯!”并坠落到我面前。
沢田纲吉从地上爬起来,往常怯弱躲避的眼眸里此时填满了火焰和决绝,他大声地向我提出了请求,全然不顾自己身上只有一条内裤。
“虽然你很有决心,但是我拒绝。”
说罢,我伸手点住了沢田纲吉的眉心,“快点醒醒吧,或者你打算下一步就拼死逃离地球?”
棕发少年的额头亮着一簇火焰,我的手指靠近时感受到的温度高得烧灼炽烈,但它似乎在躲避着我的靠近。在手指清晰地感知到少年眉心的触感时,火焰熄灭了。
沢田纲吉如梦初醒地往后一仰,不负众望地摔倒在地,发出了一声“啊”,半晌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登时发出了长长的崩溃的“诶————?!!!”
你诶什么诶。
该诶的是我吧。
我把目光投向了不远处正长得旺盛的银杏树,在树冠中,Reborn举着咖啡杯,优雅颔首,向我致意。
太荒谬了。我想。但这是个事实——
沢田纲吉,这个懦弱、胆小、能被我一手拧断脖子、横看竖看都没有暗杀价值、器官倒是略有几分潜力的家伙。
居然是Reborn此程前来日本的目标。
·
我的退休生活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谁过来都能喝上两口。
举个例子。山本武在我进了教室之后,问我:“我听说阿临被告白了噢?”
跟在我身后进来的沢田纲吉头上开始冒白烟。
我:“没错,我被告白了。”
沢田纲吉慌慌张张地阻止我:“不……!不算告白……只是、只是——”
他嗫嚅着嘴唇,露出被欺负的可怜无助的表情来。
我对破坏我平静生活的罪魁祸首可没有怜悯之心:“居然否认了吗。明明当时告白的声音很大。‘拼死成为——’”
沢田纲吉扑上来捂住了我的嘴:“啊啊啊拜托你不要再说了啊——!!!”
他慌里慌张地试图堵住我接下来的话,脸上的红色不断向上升。
我把他的手扒下来看向山本武:“是的。就是被这样的家伙告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