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库洛姆初学者的水平,对上Varia的雾守玛蒙没有任何胜算。
“Kufufu……库洛姆不行,那我呢?”
青年眼中闪着诡谲的光,他心情似乎很好地哼笑:“天下第一的幻术师……你说到底是谁?”
他根本不需要我的答案。雾气从四面八方涌来将他包围,幻术师从库洛姆身上离去,女生睁开眼睛,对我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临酱……”
好好的小姑娘,怎么就上了六道骸的贼船。
我伸出手摸她的头,她像刀疤一样任我摸,也不问为什么,刀疤迟疑了一下,加入了我们,蹭蹭我的脚,又蹭蹭库洛姆的。
“……”
一时间,我的心情微妙,仿佛我是肮脏的大人,正在哄骗小姑娘玩三人游戏。
“就算决定了参战,也记得把自己的命放在第一位。感到不支的话就退后,没有人会苛求你。”
我对库洛姆说。
她的眼睛微微睁大了,良久,女生重重地点头:“嗯!”
她期期艾艾地出声,问我:“那,临酱。我们确实是朋友、没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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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来说不是朋友。只是在路上看到了一只可怜的鸟,倒在地上哀哀地鸣叫着,过路人只会有我一个。——如此,不免产生错觉,如果我什么都不做,她就会这样无声无息地死去。
见第一面时,我看出了库洛姆内心的期待:她很孤独,所以,羡慕一只有伙伴的猫、也会鼓起勇气和才见了第一面的人提出“交朋友”的请求。因为无人在意,所以在生活中产生了无可避免的痛苦和轻蔑,对自己生命的轻蔑迫使她奋不顾生地多次去救一只猫。
不是想要救一只猫;只是想要把自己放逐。
库洛姆和我完全不同,同样的年纪里,我们面对同一件事,做出的反应南辕北辙。
但这不妨碍我从她身上看到一些与岁月共鸣的影子。
我劝告她不要在指环战中投入太多精力,不需要将自己的性命都拼进去;她的反应却是,我也知道指环战啊,我们是一路人;于是她问我我们是不是朋友。
我说:“朋友吗?我没有朋友。”
她脸上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我说:“没有时间沉淀,哪里来的朋友?——等十年之后,再和我说朋友两个字吧。”
她便抱着刀疤笑了,没头没脑地,说我是一个心软的人。
连烟火大会都没有和她一起看,我算什么心软的人?我对她的结论嗤之以鼻,拍了拍猫老大的头后,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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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ria要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