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不在乎地说, “反正你也不喜欢那些水果吧, 收拾收拾家里干净多了。”
你说的是茶几上那些发蔫的桃子和梨子吗。把那些东西当成礼品送出去,你是想让我一世英名扫地吗?
伏黑甚尔看了看我的脸色,稍微严肃了点:“厨房里其实还有上个月没吃完的土豆,那个能拿来送礼吗?……啧, 破禅院也没教过这个啊。”
我的英名已经一败涂地了。
“行了你闭嘴吧,”我说, “再说下去就把你扫地出门。”
“……切,”他做在嘴巴拉上拉链的手势, 耸耸肩膀不说话了。
而我不得不为这个混蛋的冒犯道歉:“你们也看到了, 他的脑子真的不清醒,把他当傻子得了。”
作为补偿, 我想了想,提议:“我明天下午去做客好吗?去之前、我们一起去步行街看看能买些什么?”
山本武微微睁大了眼睛:“一起去步行街吗?”
“对、然后看应该买些什么?大概这样。大家一起去吧,热闹些。”
“……啊。”我愣住了。
忽然地,我觉得了不可思议:“热闹些”这种说辞简直不像是会从我嘴里蹦出来的词句,独来独往习惯后我更适应孤身一人的生活,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没有和人建立一段长久的关系,可原来我也改变了。
……
哪怕只是微小的改变,都代表着死水的波动。而当我意识到这是不同的时候,事实往往已经开始深入。
肉眼可见地,伏黑甚尔想说些什么,我瞪了他一眼,他憋屈地紧闭着嘴巴;山本武则笑容满面说“一言为定!”,伸出手指要和我拉钩。
“喔,阿临,真的不能拉钩约定吗?我觉得这很有纪念意义啊!”他期待地说着,神采飞扬,目光一瞬不移地望着我,像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小孩。
好幼稚啊。而且有什么纪念意义?
但刚才的话确实很冒犯。我犹豫了下,伸手过去——
“拉钩是吧?”
“等……”
“来,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伏黑甚尔突兀地伸出手,搭在山本武的手指上,在对方错愕的神情中飞快地完成了一系列的流程,嘴上敷衍,他的表情也满是嫌弃:“这样行了吧。啧,小鬼流行这种把戏……”
“……”
我忍无可忍了。
伏黑甚尔一定是吃错药了。
我把他的脑袋转过来,皮笑肉不笑地问:“你想死?”
不给他辩驳的时机,我拽着他的衣领走了几步,拉开餐厅的窗户,把这大高个往上拎,然后往下甩。
他没反抗也没有挣扎,几近温顺地任我行动,不然全程没那么顺利;但刚刚把人扔出手,他就翻了回来,坐在窗边,像十几岁那年翻进我的小院一样,举双手投降:“这算什么?家暴吗?”
“砰!”
我又一拳,把他打下了楼。他整个人往后仰倒,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十二层的公寓,男人掉了几层后抓住阳台,仗着皮糙肉厚直接往下一层层地跳,不多久就掉到了地面。
看他拍拍衣服就准备回来的样子,他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