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错愕地看着我:“……真人?”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不,是鬼。”
“嘻嘻嘻,你不是失踪了么……整整三个月,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他没把我的警告放在心上,仍然一把接一把地向我投来小刀,好似要把我打成筛子。酒保把头缩回柜台躲避,我一把一把地将小刀投回。
我毫发无伤,他的脸上出现两道淡淡的血痕,他用食指沾着血液舔了舔,又发出一阵笑声来。
我早就发现了,Varia里面最难沟通的,不是神秘派的玛蒙也不是大嗓门的斯库瓦罗,而是偶尔看上去还像个正常人的贝尔戈菲尔。
他根本不顾及现状和未来,完完全全只能看得到眼前,钢琴线悄然挂在了酒馆各处,随着他的动作而隐现在空气之中,十年过去,他的本事精进不少,以至于我都感到略微的棘手,最后,他割断了我脸颊边的一缕头发。
“嘭、。”
我的头发很久没剪,已经过了肩,白兰拿走了我的发带,它们现在披散在我身后,泛着雨水。
贝尔被我踩在脚下,这家伙匍匐在地也没多少屈于人下的谨小慎微:“好痛……好痛。真的是你啊。”
他手里捏着我的一缕头发,吹一口气,发丝颤动着,他的声音似乎也在发抖:“所以,你没死啊?”
“……”
明明太宰治说的只是我消失了三个月吧。
——继彭格列十代目死后,你们内部还在传我死了的谣言?
第53章 Chapter 53
“所以说你从刚才开始就在自说自话什么啊。”
我提起青年的衣领, 将他扔到了对面的卡座里,敲了敲桌子,“我的威士忌呢?”
酒保端上来的是一盘有些干巴的面包和白水。面包确实是我要的, 但是白水?我瞪了他一眼,酒保露出讪讪的表情:“抱歉, 但是云守大人说过了, 只能给您白水。”
发什么疯。彭格列的云守还管到我头上——哦。十年后。
我问贝尔戈菲尔:“现任的彭格列云守是谁?”
他正折腾手里的那缕头发, 似乎要将它编成什么式样, 眼也不眨地回我, “云雀恭弥。”
“……”他果然也成了云守。
九个多小时的车程, 我几乎没吃什么东西,早已经饥肠辘辘,哪怕是干巴面包我也能吃得下去。
但谁家好人配面包喝白水?我指了指贝尔, 说给他上一杯威士忌, 酒保犹豫了一下, 同意了;端上来的时候, 贝尔正想接过去,我举起威士忌倒进了喉咙里。
烧灼的威士忌不同于日本廉价的啤酒,顺着我的喉咙滚进肚子里,在我的胃袋里发烫。我的神智很清醒, 揪住贝尔的衣领,“说吧。彭格列出什么事了?”
“……你不该先解释一下, 为什么突然消失了三个月吗?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呢,嘻嘻嘻嘻……”
贝尔说着说着又笑了起来。
我把他的头往桌子上按, 将他的额头压出一片红印:“我没问你那个。再问一遍, 彭格列出什么事了?”
他索性就趴在桌上看我。凌乱的金发下露出一只眼睛,“如果你是说沢田纲吉的话, 他已经死了。”
“怎么死的?在哪里死的?其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