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先送她们去医院吧?她们身上都是伤口!”
“至于村民的话……”
癫狂的村民们口中发出意味不明的嚎叫, 一时之间居然找不出半个正常人来。云雀恭弥冷哼一声,叫来了飞机头,将村民们纷纷押下去。
“你又是谁、凭什么在我们村撒野——滚!滚啊——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痛呼声凄厉得让人发悚,然而一看发出痛呼声的是可恶的村民, 又觉得大快人心。
幽子隐晦地看了我一眼,和我对视之后赶紧收回了目光。
幻境的种子根治进人的精神中, 可以直接混淆宿主的精神状态,分不清现实与虚幻。此刻村民们仅仅是以为我在持刀威胁他们、有人在攻击他们,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 他们会被全世界“虐待”。
这样的虐待不会在他们被法律制裁后终止,而会持续下去, 持续到他们生命的尽头。
被囚禁起来的孩子,没有接受过教育,没有任何的生存技能,年纪小时尚且能够存活,可等她们长大,等待着她们的会是什么结局?
——从一开始,村民安排给她们的结局就只是死亡。
在春天第一场雨落下时死亡,在夏天樱花吹起时死亡,在秋天风打河水时死亡,在冬天雪飞如瀑时死亡。
总之是死亡。
她们存活着,不过是痛苦地延缓了这个进程。
学生们突兀的出现,就像一束天光刺入了黑暗的泥沼。少年施行正义的必然,却成为了女孩们原定悲惨的结局里唯一的转机。
带队老师姗姗来迟,面对这惊呆眼球的一幕,他额头上密密麻麻渗出了汗,也许他是知道些什么的、但不管他知不知道,事情的发展都已脱出了他的控制范围。
警笛声“呜呜呜”地闯进了平静的村子。
救护车“滴滴滴”的响声几乎同时出现。
学生们护着两个小孩躺上了救护车,作为现场的第一发现人,警察原本想对我们几个进行单独的讯问做笔录。
但大家马上就不满地骚动起来:“等等!警官先生,为什么只问他们,不问我们?”
“做笔录还偷偷摸摸的!不会是想屈打成招吧!”
“对啊对啊!掩嘴之后把这件事压下去、免得影响政绩什么的!太黑暗了吧!日本要完了啊!”
警察看上去就要晕倒了,这群学生真是什么都好说哇:“不是的,不会掩嘴,我们只是想知道事情发生的真相……”
“不会屈打成招?”
“当然不会了!正义执法,符合程序,怎么会屈打成招呢,同学们。”
旁边还有一群飞机头虎视眈眈!到底是谁对谁屈打成招啊?警察心里叫苦不迭,偏偏是自己摊上了这回事,他明明是今年才转正的片警:“如果大家不相信,我们也可以透明公开整个流程。但这个过程一定要有,否则我们无法立案,整件事无法向上级交代哪,同学们。”
警察态度诚恳,学生们没有为难的理由,只是要求所有的问题都要同时向他们提出,不许单独谈话。
最后,在院子里,学生们七嘴八舌地形容:
“我当时跑过来一看,什么都没看到,还是被提醒了才知道低头。地下啊!地下!只有一个小窗口!她们就在那里面看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