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我明天问一下她。”
第二天周日,秦老师从奥数组委会那边拿了两场考试的试卷,让参加华杯赛和希望杯赛的同学做了对方的考题,然后开始给他们讲题。
讲题结束后,同学们估算着分数,或开心或失落,想着自己有没有进入复赛的可能。数学有详细的扣分点,秦老师在黑板上写了上一届初赛划定的分数线,这一届可能会有所变动,但改变的幅度肯定不会大,大部分同学还是有希望的。
之后他又问了几个参加华杯赛的同学,“你们考的怎么样?”
柏衡回道:“我答案全对。”
祝霜降同样说道:“我也是。”
秦老师干咳了一声,推了推眼镜道:“不错不错,”说着看向另外几个同学,目光饱含期待:“你们呢?”
另外几个同学:“……”
由于秦老师考前说过很多遍,华杯赛的难度是比较高的,我们重在参与。刚刚讲题也说了题目比较难,所以几人对自己答对了四题、五题、六题不是不能接受。做对六题的男生还有些沾沾自喜,因为里面有一道之前上课没教过,他是凭借着预习和自我钻研答对的。
可是你们两个现在是什么情况,所有人大受打击。
听几人说完成绩后,秦老师说道:“既然这样,柏衡和祝霜降是肯定能进复赛的,六十分的看看分数线划在哪里,也不是没有希望。”
中午食堂,柏衡拿出了一盒杨梅推到了两人中间,跟祝霜降说了他妈妈的想法,“你觉得怎么样?”
祝霜降受宠若惊,说道:“来接我?这太麻烦阿姨了吧,而且不一定顺路。”
柏衡问:“你们福利院在哪?”
之前黄婷婷骑着自行车接送祝霜降时,她就说了好几次要自己去上奥数课,但是对方一直拒绝。到了七岁,黄婷婷见她大了一岁,又到了另一个辅导老师班上,终于不再坚持了,带着她坐了两次公车,见不出错,就让她自己去上课了。
只是昨天考试,黄婷婷坚持送她,当时是这么说的:“每次有重要考试,总有人会在外面等我,你也要有人等才行,哪怕只有一次。”
祝霜降说了福利院的地址,然后问道:“怎么样,顺路吗?”
回答她的是柏衡的一脸茫然,她了然的说道:“你也不知道。”
柏衡羞赧:“我没有方向感。”
祝霜降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没方向感的人很多。”
“可是会经常找不到路。”
祝霜降吃到了一颗酸杨梅,本来牙齿就摇摇欲坠要开始掉了,还在坚持的和刚长的又比较脆弱,顿时被酸倒了。捂着脸用含糊不清的声音说道:“没关系,以后我们会有卫星导航系统,导航可以给我们指路。”
柏衡说道:“杂志上说,阿美利卡有GPS,欧洲有伽利略,”说着又疑惑了:“可是个人怎么使用?”
祝霜降等嘴里那酸倒牙齿的感觉过去,连忙吃了几口饭,接着挑了一颗最黑的杨梅放进嘴里,嗯,这颗是甜的。
她吃东西比说话专心多了,“总会想到办法给个人使用的,而且我们也会有自己的导航系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