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们的实验是多么的纠结,纠结到需要依靠玄学的地步,听着好像还要在实验室里贴爷爷的遗照,担心的却不是实验室让不让贴。
祝霜降在病床的床头柜上放下了带来的水果,客套的安慰:“学长,世上没有过不去的难事。”
徐师兄面容愁苦的摇摇头,说道:“学妹,你是文科生,不懂数学的苦,有些东西过不去,就是过不去。”
柏衡对着徐师兄道歉,“我把你送医院的时候,不小心把你桌上的那道题解出来了,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把答案拿走了,不影响你继续解题。”
徐师兄的表情像是被雷劈了一下,渐渐变得呆滞,他咻的抬头,他眼睛直溜溜的看着柏衡,突然一下子掀开被子,上前紧紧的握住他的手,用不可置信的语气问:“你说什么?你刚才是不是说,你把我桌上的题目解出来了?”
柏衡解释道:“我那时已经打了救护车的电话,只是在等救护车的过程中,看到了题目。”他着重强调:“我是先救你,再解题的!”
“不重要!”徐师兄挥了一下手臂,用掷地有声的语气说道:“救我不是最重要的,来,跟我说一下那道题怎么解的。”
柏衡低头,看向徐师兄抓着他的手。
徐师兄会意,很快放开他,还把捏皱的袖子抚平,拉过一张椅子让他坐下,柏衡又恢复了担心的样子:“你退烧了吗?”
“退了退了,我现在神志清醒。”
柏衡开始给他讲解题过程,徐师兄听的时而皱眉,时而恍然,还拿过放在病床对面桌上的包,掏出了草稿纸和笔推到柏衡面前。
写了两大页草稿纸,解完关键点后,他一把拿过笔,刷刷刷的开始写下面的步骤,“好了,我已经会了。”
徐师兄神清气爽的吐了一口气,拍着柏衡的肩膀说道:“我如果写论文,一定给你个二作。”
柏衡艰难的笑了一下,“不用那么客气,我觉得这是你独立完成的。”
徐师兄还想说些什么,就听旁边的祝霜降问他:“你担心的事,过去了吗?”
“过去了,过去了。”徐师兄开始喜滋滋的收拾东西,“出院!”
说着还把祝霜降带来的水果放到她手上,亲切的说:“学妹,这些你拿回去吃。”
祝霜降:“……”
她正想再说些什么,徐师兄已经背着包,一阵风的般推门出去了。最后,祝霜降把水果送给了这层楼里的值班护士,护士看着红色的苹果皱眉,看着不太想收的样子。
祝霜降见状,很有情商的说:“苹果嘛,刚好祝你们平平安安,你们照顾病人,是辛苦了。”
护士脸色好了很多,接过去的时候还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们不能随便收病人家属东西的。”
“不是家属。”
护士迷茫的看着异口同声的两人,想起了附近的学校,说道:“……也不太收病人同学的东西。”
她回想着刚才离开的中年男人,又看看面前青葱的少年少女,低头翻了下那个病人的资料。年龄一栏写着三十岁,心情轻松了一点,她就说不全是她眼神不好。
走出了医院,回去路上,祝霜降说道:“徐师兄是长的有些老成。”
柏衡嗯了一声。
“如果他换个造型;换个发型;换个眼镜;然后好好休息几天,再锻炼一下身体,也不是不能改善过于老成的情况。”
柏衡顾左右而言他,“我们来说点简单的事吧,你有想吃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