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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自己漏了马脚。

陶椿早准备了说辞,她可怜巴巴地说:“吞药坏了嗓子,今天还好一点,前天差点哑了,嗓子里的肉像是长一起了。”

“你活该。”陶母又是心疼又是气。

陶椿点头,“是我自作自受,我以后不会再做蠢事了。”

她认错太痛快,陶母一时不知道还怎么骂。

“既然知道错了,你今晚去陵殿里跪一夜。”陶父出声,“你好好反省,以后不准你再出山。”

陶椿不吭声了。

“妹夫,你觉得呢?”陶青松指望邬常安出面求情。

邬常安摆手,“忘了跟你们说了,我跟陶椿在路上商量好了,这门婚事作罢,我明日就回家。陶椿是陶家的孩子,这是你们的家事,我不插嘴。”

罚陶椿去跪陵殿,他乐见其成,巴不得定远侯的亡魂把这女鬼给灭了。

“我去跪,只求爹娘能消气。”陶椿往后退,这该死的狗东西,退婚的话早不说晚不说,盯着这会儿来火上浇油。

第7章 一家人精 恐吓

“慢着,什么婚事作罢?”陶父变了脸色,他审视地看向邬常安,面上不复好态度,“你们的婚事早就过了明路,经媒人之手,合过八字,上报了太常寺,这可不是你俩说作罢就能作罢的。”

邬常安看向陶椿,见她塌着肩膀垂着头,一副装聋作哑不打算出声的样子,只能他来做这个恶人。

“还望叔恕小子无状,在商定婚事时,我见叔婶言谈之间颇为明事理,大哥大嫂夫妻和睦,我想着你们家的姑娘指定差不了……”邬常安点到即止,他收回落在陶椿身上的余光。

“这……”陶母又是生气又是心虚,也没底气辩驳,她推开儿媳要去拿棒槌。

陶青松上前一步挡住,他底气不足地说:“娘,二妹已经晓得错了,不用打了,她一个姑娘家,挨不住几棒槌。”

陶桃眼珠子咕噜转,她爹娘从不在外人面前落孩子的面子,打骂孩子也是关着门藏屋里教训,她晓得娘打她二姐是做给姐夫看。

“娘,你要是揍了我姐能让我姐夫回心转意,那你就揍吧。”她嚷嚷。

邬常安:……

“她是该打,糊里糊涂的,好好一门婚事说不要就不要。”陶母气得肝疼。

冬仙抢走婆婆手里的棒槌,说:“天黑了,我去做饭。青松,你劝着爹娘,有话好好说,二妹才回来,别喊打喊杀的。”

邬常安不得不跟着劝一句:“叔,婶,气大伤身,你们年纪不轻了,要保重身子。”

冬仙朝陶桃使眼色,陶桃推着陶椿往灶房走,拐过弯,她飞快丢开陶椿的手,还哼了一声。

陶椿看过去,这丫头真是个人精。

冬仙掏出火折子点亮油盏,她回头看一眼,问:“二妹你饿不饿?锅里还有晌午的剩饭,我先给你热一碗?我回来碰上小叔领妹夫过来,忙着招呼他,还来不及生火做饭,家里冷锅冷灶的。”

陶椿想了想,说:“那劳烦大嫂给我热碗饭垫肚子,等会儿我还要去陵殿跪着,爹娘肯定不会让我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