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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母没作声,那?股奇怪的感觉又来?了,她看着笑盈盈的陶椿,这就?是她的孩子啊,她为什么老是去怀疑?
“弟妹,老三,我烧了水,你?俩洗洗,我给你?们做饭。”姜红玉说,“我跟婶子还有亲家大哥都吃过午饭了,就?剩你?们三个还饿着。”
“嫂子,我想吃你?煮的面条,炒一盘很辣的鸡蛋。”邬常安说。
“行。”
“不行,大嫂,我能吃辣的,他不能吃。”陶椿朝自己肩膀上拍一下,说:“你?没看见他肩上的伤,肉没长好之前不能吃辣的。”
“不给他吃辣的,给他煎两个蛋。”邬常顺说,“我待会儿去逮三只鸡,晚上炖锅鸡汤。”
“大哥,他洗澡还要你?帮衬着,别让伤口进水了。”陶椿又交代。
邬常顺连连点头,得知陶椿救了老三,他对她完全没有芥蒂了。现在要是谁来?说陶椿在山外跟谁殉情自杀,就?是太常寺寺卿来?了,他也要拿棒槌给打出去。
趁着打水的功夫,邬常顺在灶房悄悄把陵长的话说给姜红玉听,“都是假的,你?可不要再问?弟妹,免得她生?气。”
姜红玉点头。
老大夫妻俩分别拎桶热水送进两间屋,姜红玉出来?问?:“弟妹,要我给你?搓搓吗?这半个月没洗过澡吧?”
“我来?给她搓。”陶母趁机说,“正好我跟她说说话。”
“行,你?们娘俩聊。”姜红玉笑。
陶椿咽下拒绝的话,她脱下脏污的棉袄放外面,人快速闪进屋。
昨晚陶母就?睡在这间屋里,也知道陶椿跟女婿到现在还是分屋睡的。说实在的,昨晚她还气这丫头死犟着不懂事,这会儿却是松口气。陶椿要是几天之间忘却一个让她寻死觅活的男人,痛痛快快跟女婿睡一起了,她真要怀疑有人顶替了她闺女。
陶椿把头发盘起来?簪在头顶,她利索地褪下衣裤蹲在木盆里从桶里舀水洗澡,陶母看清了她后腰上的红痣,还有屁股上一道浅疤,她自嘲地笑了下。
“山陵使跟我说你?有可能是被调包了,可笑我还有点相信了。”陶母把话说破,她接过布巾给女儿擦背,轻讪地说:“我真是老糊涂了,一天到晚疑神疑鬼。”
陶椿滞了一瞬,她轻笑道:“不信我会悔改?”
陶母叹一声,她舀水冲了下布巾,拧干了继续搓,这才说:“一开始的确不信,眼下相信了,但我又气你?悔过太晚。那?账房的儿子的确是死了,你?姨母因你?在侯府自戕被主家罚了半年的月银,后来?老账房把你?告到太常寺,你?姨母还想为你?隐瞒,挨了几板子不说,之后还被主家赶回去了。你?说说,你?要是早半个月悔过多?好。”
陶椿不吭声。
“真是作孽。”陶母捶她一下,“我跟你爹半辈子没低过头没求过人,为了你?到处赔不是,我们真是欠你的。”
陶椿也叹气。
“你?叹什么气?骂错你?了?”陶母哼。
“可能是你?们的债吧。”陶椿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