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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谁让他当真了。

陶椿咬牙没?让自己笑?出来,她忍了好一会儿,正色说:“你打它做什么?你们兄妹三个该感激它,没?有它,你们这几天能一声又一声地喊爹?你们喊爹有人应?过了五年,你们又体会到孝顺爹的滋味,多好的事?啊。”

邬常顺:……

他一时分不清她是不是在骂人。

邬常安若有所思,他走到刀疤脸旁边,扯着垂到地上的褥子给它捆好,下一瞬,他抬手朝牛头上拍一巴掌。

陶椿一震,正要骂人,就听他骂:“叫你起色心,装都装了,你不多装二三十年?好日子过够了?”

姜红玉眉头一夹,听听这话,他还遗憾牛爹不是爹?假爹也?稀罕?

“弟妹说的是,我这一个月来做梦都是笑?的,每天醒来都是有盼头的。”香杏缓过来了,她抹把鼻涕,说:“爹死得太突然了,我有太多的话没?来得及跟他说,每每想?起来我都要掉眼泪。这次闹了这个事?,虽说是误会,但?我憋在心里的话都说出来了,也?当爹是听见了,我心里轻松多了。”

“对嘛,这是好事?。”陶椿赞同?,“还是姐想?的开。”

“你别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不知道你笑?话我。”香杏含嗔带怒地瞪她。

陶椿掩嘴,她眉眼弯弯地说:“放心啦,之前笑?话你算什么,我跟大嫂背地里悄悄笑?话你也?不知道,以后我们当着你的面笑?话让你知道。”

香杏半恼,“又不止我一个人……”

“你们一个都跑不掉。”陶椿伸手指邬常安,又移动手指指向邬常顺,随后指着香杏家的方向,说:“还有姐夫,我亲耳听过他喊它爹。”

邬家三兄妹:……

姜红玉大乐。

邬常安心情松快下来,他把刀疤脸关进牛棚,说:“别在外面吹冷风了,回屋里坐。快晌午了,姐,你晌午在这儿吃饭,我待会儿把我姐夫叫来。”

“不叫他,让他饿一顿,要不是他,我会认牛当爹?”香杏瞬间变脸,她咬牙道:“就是他信誓旦旦跟我说爹的魂在牛身?上,说的那叫一个真。”

姜红玉朝牛棚里看一眼,她不解地问:“为啥你们喊爹它就应?我之前变着法?喊它,它只对刀疤脸这个名字有反应。”

邬常顺和邬常安齐齐看向香杏。

“刀疤脸。”陶椿冲牛棚喊一声,里面没?反应。

“它可能以为爹是它的新名字,姐跟姐夫喂它吃草料的时候多喊几声,它估计就记住了。”陶椿说。

香杏点头,那时候一心认牛当爹,它就是不理她,她也?会以为是她爹变成牛不好意思。

回到屋里,陶椿跟姜红玉去做饭,留邬家三兄妹在屋里长吁短叹。

姜红玉拿刀剁猪腿,剁着剁着,她乐得嘿嘿笑?,剁骨头都没?劲了。

陶椿往外看,她叮嘱说:“憋着点,人家正伤心呢,别往他们伤口上撒盐。”

“我不在他们面前笑?,我要在你大哥旁边笑?,他能跟我吵架。”姜红玉心里有数。

“你们吵过架吗?”陶椿问。

“吵过啊,哪有夫妻不吵架。”姜红玉继续剁猪腿。

“我觉得你挺好说话的,不像会吵架的人。”陶椿说。

姜红玉摇头,“跟香杏吵架我吵不赢,但?我能吵赢你大哥,他这点好,我咋骂他他都不吭声不还嘴。”

“你还跟香杏吵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