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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那些舞弊的人的下场,他们不都看得清清楚楚吗?

魏青行的神色,在施元夕完整背诵以后,已算不上好看了。

他定定地看着施元夕,眼神阴翳:“不是她所写,难道还是旁人放进去的不成?谁给她放的?”

这等话,谁敢认。

汪监丞也道:“她能背诵,不代表她便不会做小抄,所有的学子都清楚,考试时,若格外紧张,脑子便会不由自主地变得空白。她做这个小抄,只是为了防止意外罢了。”

邱学正皱眉,非要这么说,倒也是合理的。

只是他教施元夕也有段时间了,知晓这孩子自来遇事沉着冷静,不是那种慌乱下会发挥失常的人。

但这是他的感觉,并不能够作为证据。

施元夕却道:“这张纸条,确实是他人故意放在了我的东西里面的。”

她的目光落在了许多人的身上,随后一一掠过,最后定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在场的人皆看向了她。

施元夕抬眸道:“是吧,钱学录?”

被她点到名的人,正是刚才负责给她搜查物件的学录。

她的东西除了乐书外,就没有再经过任何人的手,乐书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那就只有这位负责检查的学录最为可疑了。

整个国子监门口,当即炸开了锅。

学录栽赃学子?

这若是真的,那真是能载入国子监史册的大事了!

作为国子监师长,本次的监考人员,竟然蓄意栽赃构陷。

这般行事,不光荒谬,还会令国子监学子人人自危。试问,谁能想得到身边一直信赖的师长,就是主导一切的幕后黑手呢?

钱学录微怔,反应过来后盛怒:“你狡辩不成,便将脏水往师长身上泼!你这等行为,如何敢自称国子监学子!简直是荒谬绝伦!”

见他矢口否认,施元夕也不着急。

恰逢去里边取策论的学正赶了回来,邱学正拿到了策论后,立即辨认了起来。

他只看了眼,便沉下了面容。

纸条上的字迹写得实在是太小,这般挤压下,很难看出原本字迹的走势和笔法,辨认尤其困难。

……也不是不能辨认,就是需要的时间很长。

邱学正抬头看了眼天,已经这个时辰了,如若完整辨认下来,施元夕必将错过今日的大考。

他正为难之际,就听施元夕道:“只怕那个从我这里搜出来的小抄上,和我本人的笔迹相差无几吧?”

邱学正怔住,这还没有开始辨认,她自己怎么就认了下来?

他正想要开口否认,却被身侧的徐京何伸手阻拦了下,徐京何眼眸幽沉,轻声道:“听她说。”

邱学正迟疑了下,便没再开口。

他不说话,落在旁人的眼里,便是默认了。

施元夕紧接着道:“可是钱学录有所不知,在进入队列前,我恰好跟同窗王恒之碰上了,为了图个好彩头,我们二人当时还交换了携带的提篮,随后便各自进了检查队列。”

无数目光落到了王恒之身上,或者说,是他携带的提篮上。

王恒之怔住,也低头去看。

……他提篮上盖着一块绣着折枝花的红色丝绸,被风吹得飘了起来。

“根据国子监考场规则,进入检查队列后,便在检查人员的监视下了,是不允许妄动的。”

她声音沉了下去:“你的意思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