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我的计划内……这?下麻烦了。”
我:“?”
所以你果然是在钓鱼执法?吗?但什么叫‘这?下麻烦了’,你什么意思?
血腥味已经从舌尖滚到了喉咙里,我低低地咳嗽了两声,思考起作为调酒师的我现在到底应该干什么——虽然上次红头罩拎着血淋淋的锯子追上天台时疑似看?见了我的脸,但应该不会把调酒师的身份和鼠女联系在一起。
“马上就要被沉海了,”红头罩拍了拍箱门,似乎在确认着什么,“不打算说点什么临终遗言吗?”
就在他说出这?句话的下一秒,我感?受到了轻微的失重感?——箱子应该被扔进海里了。
我倒不是特别慌,只要有锐器,那?个箱门也算不上难开……让我压力倍增的是巨大一团的红头罩。
他和我差不多,也没?什么紧张情绪,只是试探着撞了几下箱子——结果他一动,这?个箱子就跟着动,还在解绳结的我一个没?稳住,脸直接栽到了他的大腿上!
这?还不是结束,因为他下意识地往后躲了一下——可哪有地方让他躲?
他这?神来一笔反而让箱子歪得更厉害,我拼命解开绳结的同时就想扶住自己,结果他又莫名其妙地撞了一下箱子,我的手就摁在了他的小腹上!
空气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我终于绷不住了。
“救命啊!”我甚至顾不上口腔里的疼痛,破防地惨叫起来,“救命!救命!我不要和一个脑袋上顶着红色塑料杯的精神病死在这?里啊!”
“不好意思?”红头罩似乎也魂飞天外?了,我感?觉他几乎是本能地又撞了几下箱子,“你再说一遍?!”
“骂的就是你!你这?个穿着紧身上衣——”该死的没?了外?面那?层夹克这?个紧身衣更显眼了,“还往胸前印红色蝙蝠的变态啊!”
事情发展到这?步,已经很难说是我单纯地在破防,还是私人恩怨了。
我干脆两眼一闭演到底:“我现在要和你一起被沉海了!我做错了什么,我早就金盆洗手了!现在是个好得不能再好了的市民了!”
红头罩好像短暂地失语了片刻。
就在我大喊完一长串句子并?确认了这?箱子应该含铅量极高?,不然超人不会听不到我的惨叫声时,红头罩突然笑了。
他越笑越大声,最后几乎是在爆笑了。
“你认真的?”他问道,“别演了,你被关进来前偷到了铁片吧?把它给我。”
……这?人怎么知道我项链里有铁片的。
……不对,他是不是掀我马甲了?
反正再演下去?可能就要真被淹死了,我停止了无意义的喊叫,张开了嘴。
——在红头罩的注视中,我用?两根手指从舌下夹出了那?枚锋利的铁片。
毕竟事发突然,铁片又锋利过头,我把沾满了血的铁片捏在指间时还用?指腹轻轻摸了摸口腔——伤口有点多,不过割得都不太深。
……就是这?个铁片……呃……又是血又是唾液的,还被我含热乎了,捏着有点恶心……
红头罩好像被震撼到了,缩在箱门前一动不动。
我冷冷地看?着他,捏紧了温热的铁片:“我为什么要信你?那?群人说了如?果我们其中一个人死了,就能放另一个人出来吧?我要怎么确认你不会杀我——”
“凭我俩曾经是搭档。”红头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