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纱自知没有机会,这才低头告退。
所?有人都出去后?,房间?里只剩下林重影和谢玄。
楼下热闹的声音不?断传来,说笑声,划拳声,还有议论方才之事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喧嚣与这一室的安静截然不?同。
“以后?她再找你,你莫要理会。”
谢玄说的她,指的是静纱。
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上次马二和范六相争,最后?两败俱伤,范家不?仅事后?没有报复,还连夜将范六送去京外?,你可知为何??”
这她哪里知道?,当然是摇头。
她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小脸虽然没什么表情,却分外?让人有种极其乖巧的感觉。如懵懂的兔子,不?谙世事人心地?呆萌着,勾得谢玄的心都在?痒。
“那事不?知为何?传到太后?娘娘的耳中,太后?娘娘召见了范夫人和马夫人,狠狠将她们训斥一番,斥责他们教子无方。”
“太后?娘娘为何?替静纱姑娘出头?”
“那静纱的父亲,原本是城门尉,一家人如今还住在?城门巷。”
而荣太后?也是城门巷出来的人,其父在?世时也是城门尉。除了这两点,还有更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荣太后?的生母姨娘也曾在?酒楼卖过唱。
林重影暗道?难怪,难怪那静纱被?人争来抢去,却还能出来赚钱。
她默默坐回到位置上,准备继续算账。然而她的手刚还被?碰到笔,眨眼的工夫落到男人的大掌中。
谢玄微俯着颀长的身体,似苍山雪松弯下腰,清幽的眸色中不?掩情意,还有化不?开的偏执与霸道?,“还没消气?”
这声音却是柔沉,听得人耳朵里像是被?暖风拂过。
他越是如此,林重影就越觉得不?舒服。
他们那晚应该算是不?欢而散吧,一个欲求不?满的男人,转过头来又讨好她,为的是什么?
“大表哥,你不?必如此的。”她再是不?情愿,也知道?一个妾室应该做什么。如这种讨好人的活,才是她应该做的。“我?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你放心好了,以后?我?会听话的。”
谢玄哪里听不?出来,她嘴上说会听话,实则心里还有气。
“你若是还不?解气,接着骂我?,骂我?是狗也好,骂我?是畜牲也好,随你怎么骂。”
这么低三下气的吗?
林重影暗忖着,只觉越发的怪异。
谢玄从怀中取出一物,递到她面前。
“这个送你。”
这是一支金镶玉的步摇,金为荷叶,玉为莲花,华美而贵气。
谢玄将步摇插到她的发间?,情不?自禁地?凑近细嗅,闻着她身上的幽香。她感觉自己就是美味的猎物,有猛兽在?细嗅她的气味,磨着牙思量着该从哪里下嘴比较好。她静静地?等着,认命地?等着献祭之时。
谁知猛兽嗅够了,却不?急着吃她。
“你不?是说我?像点心吗?”他拿起桌上的点心,递给?她。“那你就当我?是点心,把我?吃了吧。大口大口地?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