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而言,这就是个死局啊。
死局里的人做什么都是徒劳,哪怕是能使个小性子,发发小脾气又如何,完全不痛不痒,什么也改变不了。
算了。
人总得?为现实低头。
“大表哥,我也不是生气,我就是心?里不得?劲。”
这声?音低而轻,又有几?分娇软,如同猫儿的噜咕声?。
谢玄感觉心?底的猛兽像是听到了猎物的呻吟声?,声?声?刺激着它的兽性与兽血的觉醒,俨然快要压制不住。
他所有的坚持在?一点点地崩塌,什么心?甘情愿,他若是真?咬死这一点,恐怕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
罢了。
他何必为难自己。
总得?让这女子先心?甘,以后才能情愿。
“你?想要什么……”
“郎君。”卫今从外面推门而入,一眼瞧见里面的情形,立马捂住自己的眼睛。
林重?影得?到契机,连忙推开谢玄。
谢玄蹙着眉,不悦地看?向打断自己好事的卫今。
卫今背对着他们,禀报着要事。“郎君,福王殿下正在?找你?。”
他心?里想的却是,真?是要了命了,他不会坏了郎君的好事吧。
福王找谢玄,当然还是为了萧庶人一事。
谢玄下意识将手成拳,似是想将方才指腹下那柔嫩的触感紧紧留住。他用袖子将那咬痕盖住,起身时恢复清风明月般的姿态。那清冷的气质,得?天眷顾的出?尘长相,半点也看?不出?之前?的兵临城下的蓄势待发。
卫今自知自己出?现的不是时候,跟在?他身后一副伏低做小的样子,不敢多说一字。
主从二人出?了房间,他的右手一直托着左手,仿佛左袖中藏着什么奇珍异宝般,很?是顾惜的神态。
隔着几?层衣料,他抚摸那咬痕,似是还能感觉到那温热湿濡,眼中尽显愉悦之色,如春风化雨。
卫今见他这般,哪怕不知道他袖内的乾坤,也知和林重?影有关。暗自啧啧称奇,心?道那位影姑娘当真?不同凡响。
郎君这般模样,还真?是没眼看?。
他们正准备下楼时,谢玄忽地眼神一变,凌厉地朝三楼望去。
那间贵宾室的窗后,端阳公?主蓦地心?一紧,连着往后退了两步。
谢舜宁见之,忙扶住她,“殿下,怎么了?”
端阳公?主抚着自己的心?口,比起谢玄这一眼刀子的杀伤力,她更惊骇的是谢玄先前?眼中的情意与笑意。
朝野上?下皆说谢少?师是清风明月立朝堂,不负百姓不负君,心?中只有家国天下,于男女之事上?最是冷情冷性,她也一直以为如此。
天家无情,无夫妻,无兄弟,也无父子,正好她所求之事,也无关情爱,仅是谋局谋势,所以她以为一个不囿于情事的男子,与她才最是般配。但方才她瞧得?分明,那位清心?雅正的谢少?师应该已?经动心?了。
“谢夫人也不知是何意?自己的产业让个外人来管账,还由着楼里掌柜称一个外人为小东家。这若是传扬出?去,还以为她是有什么打算?”
这话是端阳公主身边的心腹嬷嬷说的,她姓郑。郑嬷嬷话里意思再是明白不过,无非就是臆测陆氏的用意。
“嬷嬷,我大伯母绝对没有旁的意思,定是楼里的掌柜误会,一时口误罢了。”
“谢三姑娘莫怪奴婢说话直,方才还有人说那林姑娘是你?,她今日一言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