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岭。”
赵旎歌立马停在原地,直呼他的名字。
陆宴岭转过身,看她一眼。
他今天没有穿军装也没有穿迷彩服,而是穿着一件黑色大衣,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少?了股威严,但多了丝冷俊禁欲的感觉。
他见她站在那儿不?肯挪步,还气哼哼地瞪着他,提了提眉梢:“赵小姐,十一月的天,你?穿成这样不?冷吗?”
“还是t?说。”他双手抄在口袋里,漫不?经心?乜着她,“你?只要风度,不?要温度。”
赵旎歌:“……”
她裹紧了围巾,将双臂和肩头掩在温暖的羊绒下,上前?两步,与他直视。
然后笑吟吟说:“看不?出来,陆大少?还挺会关心?人的嘛。”
陆宴岭视线扫过她脸上明晃晃的得意,扯唇懒嗤一声?,转身走进街边一家涮锅店。
赵旎歌见他抬脚就走,也赶紧跟了上去。
这家涮锅店并不?是什么高档西图澜娅餐厅,而是很接地气的一家老店,这阵正值晚上用餐高峰期,店堂里十几?张桌子几?乎都坐满了人。
涮锅的香气和雾气充满了这间?不?大的小店,食客们低语交盏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大堂。
陆宴岭走到最里面角落的一张双人桌坐下。
赵旎歌走进去后,在店里打量了一眼,心?下有点诧异。
看不?出来啊,他平时一副生人勿进的高冷矜贵模样,原来喜欢这种有烟火气的地方。
赵旎歌刚在位置坐下,就有一个有些发福的中年老板笑呵呵拿着菜单走过来,熟稔地朝她对面的陆宴岭打招呼:“来了,老是老几?样?”
陆宴岭似乎与这家店老板也很熟,他淡淡‘嗯’了声?:“把菜单给她。”
那老板转过头来,用一种很惊奇的目光端量了赵旎歌一眼。
在看到她的容貌后,怔了一下,继而露出意会的神情,含笑客气地说:“这位小姐,您想?吃什么,请随便点。”
赵旎歌接过菜单,说了声?:“谢谢。”
老板忙着别的事?,在她慢吞吞看菜单时,就先去忙了。
赵旎歌一边勾着菜单,一边问陆宴岭:“你?经常来这家店?”
“偶尔。”
陆宴岭把餐碟和碗筷倒过来,开始用茶水清洗。
赵旎歌瞧着他的动作,心?道还挺洁癖。
一边喜欢热闹喧炽的烟火气,一边却又疏离冷淡地保持洁癖。
还真是个复杂的男人。
“你?平时都是一个人来?”赵旎歌胡乱地勾着菜单,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我?见那老板看到我?,好像挺惊讶的。”
陆宴岭洗好餐具,倒上茶水。
端起来抿了口:“你?要是刚才那副样子进来,他可能会更惊讶。”
赵旎歌听出来他是在揶揄她。
她在菜单上刷刷一勾,哼道:“我?点好了。”
陆宴岭瞟了眼她勾得满满当当的菜单,“你?确定这些你?吃得完?”
“怎么,怕我?太能吃,把你?吃穷了?”赵旎歌反问。
“行。”
陆宴岭瞥她一眼,接过菜单,递给老板。
“只要你?吃得下。”
*
等赵旎歌点的那些菜端上来后,她就知?道自己好像干了件蠢事?。
在她的认知?里,这种小涮锅不?就是北方的清汤火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