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看重她的弟弟,应是会求他的。
宁臻和定了定神,转身把写好的和离书拿出来,说辞也已经想好,她弟弟出了这种事她不想拖累他,二人好聚好散就好了。
“爷,这个给你。”宁臻和抚平了和离书的褶皱放在他面前,正揉捏眉心满心烦躁的晏仲蘅陡然看见了纸上的三个字,如遭雷劈,疑心自己看错了。
“长顾之事我知道爷怕沾惹麻烦上身,此事也是他咎由自取,唯有我们二人和离爷才不必被这事所牵连,不会招惹圣上的疑心和御史台的弹劾。”她自认这个理由找的极好,晏仲蘅身为参知政事,肯定也能斟酌得当。
唯有和离才是最好的选择。
晏仲蘅眉眼低压,久久凝视这张纸,眸中涌起一股戾色,遂抬眸仔细端详她的神情,眸色罕见锐利。
没有一丝难过和不舍。
“只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猝不及防的问。
宁臻和莫名,迟疑点了点头,晏仲蘅却眼睫低垂,神色淡淡的捏起和离书,放在旁边的油灯处,火光点燃了纸页的一角,烈火迅速吞噬,不消片刻,燃成了灰烬。
“你……你干什么。”宁臻和急切起身,惊愕的看着烧尽的和离书。
她稳了稳心神:“你可是还有什么不满?一切都好商量,我们和离你还能再娶,婆母向来中意江月柳,你亦可娶她为妻子,子嗣一事也可妥善解决,何乐而不为?”
晏仲蘅听闻她所说,耐心解释:“一则,你是你,宁长顾是宁长顾,我还没到舍弃妻子明哲保身之时,你太看轻我了,二则……”
他抬眼:“满京城的人都知道我们二人没子嗣是我的缘由,若你现在和离,岂不坐实,我不同意。”
宁臻和哑然,万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她深吸一口气:“你可以再娶江月柳,届时谣言便会……”
“我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证明?”晏仲蘅失笑。
笑意
在他唇角轻绽,清寒陡然化开,宛如一捧冷雪中开出了耀目的梅花,好看的像是一副画卷。
可惜宁臻和没心思欣赏他的容色,反而恼怒他的不通情理,只觉他矛盾的不行。
晏仲蘅猝然起身,临近她身前:“我们做了五年夫妻,你提及和离,可有一丝不舍?”
问及这话时,他的心头浮起一丝他未察觉的期盼,心跳声亦彰显他此刻的不平静。
宁臻和略有些不耐:“有吧。”
他的眸光仿佛要穿透她,随即陡然一松:“既然有,那不和离,我们好好过。”
宁臻和:……
晏仲蘅以为她是怕牵连他才说的和离,反而激起了他的责任心,宁臻和觉得有些荒唐。
“方才说,我不需要娶别人来证明,还有个法子,我们得尽快要个孩子。”晏仲蘅站在她身前。
宁臻和暗自冷笑:“我倒是想问问爷,爷如今急着要孩子不就是因着那谣言,那爷可曾想过过去五年,我所受的耻笑。”
晏仲蘅怔松片刻,自如说出理由:“你身子不好……”
“我最初成婚,爷便以公务推阻,后来身子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