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集团给国外客户生产的微型追踪产品,他们作为供货方和第三方运营者,擅自打开系统后台并查找用户行踪,是极其严重的违规,甚至非法的行为。
况且这是相关部门支持的非民用科技产品,如若被特定的客户发现,天价违约金也只是最微不足道的后果,兴安只会陷入巨大的商业丑闻和严苛的官方调查风波之中。
电梯门重新打开,姚安平已经等候在了一旁,他比张轲要高半个头,身材高大,为人不苟言笑,性格坚毅,是夏青的“工作小组”中的成员,比张轲等隶属兴安的个人秘书级别要更高。
“夏总,真的要打开Wiesler?”张轲跟在夏青的身后,有些慌张地重复道。
也迅速跟在夏青身后的姚安平抬起眼,看了一眼张轲。
夏青阔步朝着医院门外走去,“姚安平你协助张轲,我来开车,对方应该距离我们10-20公里。”
“是,”与张轲不同,姚安平没有露出什么犹疑,他本身就是兴安的技术安全部门的骨干,因此更加了解Wiesler这一项目。
踏出医院的大门,灼热的日光与聒噪的蝉鸣瞬间包裹住了三人,姚安平为夏青拉开了主驾驶的门,待他坐好后,自己才与张轲一起坐在车的后排。
张轲还是第一次坐在夏青开的车里,但未等他再思考其他,他身侧的alpha就将公文包里的电脑打开,抬起眼看向他,“密钥。”
张轲回过神,被那没有什么感情的眼神一看,立刻从自己的包里翻出一张黑色小巧的数据卡递给姚安平,而就在这时坐在驾驶座里的夏青已经迅速地将车重新开上了公路。
姚安平将数据卡接入电脑,很快就打开了一个内部系统界面,并更换到香港的服务器,他现在登录的权限是最高的,于是非常顺畅地打开了Wiesler的系统终端。
“夏总,目前香港有三个正在运行的端口,有两个距离我们有40公里和53公里,另一个距离我们有12公里,而且正在快速移动之中,车速应该在100码左右。”张轲抬起脸看向后视镜,条理清晰地汇报着后台的情况。
夏青开车的速度很快,他直视着前方,淡声道:“第三个及时行踪转我。”
“是,”姚安平其实在夏青发言之前就已经开始调度数据,张轲就这样沉默地看着身边的技术安全员将机密数据导进了车载导航里。
Wiesler是兴安去年推出的高科技追踪器,大小类似纽扣电池,但更轻更薄,采用了仿生柔性材质,因此可以很容易地被用特殊的注射器打进表皮层下。
因为并不是民用专利,Wiesler目前只提供给国内外的政府和官方组织,例如AGB、MI等组织,这也是为什么张轲第一次在夏青下达指令露出了犹豫之情。
夏青看了一眼车载导航,发现目标已经上了屿山公路,立刻调转方向提速追了上去。
夏青知道蔡司并不信任自己,这种不信任是从作为调查LEBEN的AGB专员的角度出发的,但也许又是徐长嬴的缘故,蔡司最终还是选择将信息共享给他——使用兴安的Wiesler来追踪徐长嬴,并将此信息告诉夏青,也已经此人最大的让步。
但他是什么时候将Wiesler注射进徐长嬴体内的——绝不可能是徐长嬴在广州时期,蔡司那时也因爆炸住进了医院,所以他隐瞒AGB北美分局滞留在国内,很大可能就是呆在香**自开启了调查。
不知出于什么目的,也许是监视,也许是守卫,他在离岛的疗养院里找到机会进入病房,将追踪器注射进昏迷中的徐长嬴手臂里。
而他之所以会在徐长嬴刚离开后就赶到医院,很有可能是因为Wiesler提示徐长嬴苏醒或被移动——追踪器可以对3米以上的微距离移动进行反应,这对于一个昏迷在病床上的病人是完全够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