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经历世事,学会了深思熟虑、三思后行、知难而退?
他见得太少,经历太少,路还很长,这不是她留在他身边就可以避免的。
燕棠无法把握住两人未来的变化,而她唯一能把握住的就只有自己的前途——能做到这一点,已经让燕棠知足了。
两个人掏心掏肺地把话说完了,谁也没有说服谁。
燕棠想得越多,跟基金会签约后去莫斯科深造的决心就越强,这决心沉沉地压过了儿女情长,依依不舍。
可她发现宋郁似乎并不是这么想的,他的想法也并没有丝毫地改变,甚至在察觉到她的决心不可动摇后,以往撒娇耍赖的手段,变成一种充满孩子气的、充斥着强烈不安的执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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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说在南市待七天,宋郁又延长了停留的时间,白天里假装无事地跟她在市区里闲逛,触及敏感话题就闭口不谈。
到了晚上,他难过的心情便像洪水般倾泻出来。
“我哪里做得不对,你可以批评我教训我,我可以改啊。”
“要怎么样才让你满意?”
他听不进道理,只一味发泄情绪,紧紧抱着她不放手。
燕棠被惹恼了,往往只有扇他一巴掌才能让他老实一点,可这小子明明在赛场上抗揍得不得了,这会儿一被打就开始哭。
甚至到发展到燕棠一抬手,他就睫毛一颤,漂亮的眼睛里立刻堆满了水色,鼻尖发红。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只是在讨好你。”
他无法无天地质问燕棠,而燕棠无计可施、无可奈何。
这场闹剧最终结束于宋璟来敲门。
南市持续了四天的雨终于停了,这天云层堆积,地面尽是积水,街巷里的树都变成了深浓的墨绿色,整座城市都像是蒙上一层阴沉的滤镜。
宋郁刚从健身房训练回来,正想带着燕棠出门,就听见门外响起亲哥的声音,脸色也和这天气一样阴沉。
“你联系了我哥?你怎么会有他的联系方式?”他不敢置信地问燕棠。
燕棠知道宋璟来了,反倒松了一口气,跟他解释:“那天去你家的时候和他交换了联系方式。”
宋郁盯着她看了几秒,“我以后是不是该要求互查手机?”
“别那么幼稚。”燕棠无奈地说,“你不能把我一直拴在身边,这样耗下去没有意义。”
外头敲门声渐紧,宋郁不得不去开门。
宋璟出现在门口,冷淡地扫了亲弟一眼,“你还要欺负人家到什么时候?跟我回去。”
他不是一个人来,身后还跟着两位个头同样高大的男人,燕棠跟他们家打交道久了,知道这两个人名义上是司机,实际上是保镖。这架势颇大,看得她也有些怵。
宋郁看见亲哥身后的人,脸色更加难看,“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
兄弟俩还是离开了房间,避开燕棠说话。燕棠没有走,也没有继续在这个充满了荒唐记忆的酒店房间里停留,在酒店大堂角落的沙发坐下等待。
过了将近一个小时,燕棠才看见宋郁和宋璟乘电梯走了出来。宋璟跟她打了个招呼,没有多说什么就走了,跟在他们身后的男人提着宋郁的行李箱,也直接出了酒店。
宋郁走到她身边坐下。
不知道是听他哥说了些什么,他身上萦绕着一种沉默压抑的气息。
过了许久,宋郁才侧过脸看她。
碎发落在额前,长睫下的瞳孔一如她第一次见时美丽。
“如你所愿,我哥会带我回北京……我始终不理解你为什么那么坚持,甚至会把我哥叫过来带走我。”
他的声音里情绪不明。
“老师,跟我回北京吧。莫斯科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