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佝偻着后背,仰头对燕王笑得一脸谄媚。
鸢儿皱了一下眉头,突然觉得有点恶心,臀部被掐伤的位置火烧火燎。
她以前没觉得方影丑,她认为男人只要有能耐,都是好男人。
现在他站在燕王身边,她突然感觉方影的颧骨突出得有点畸形,下颌奇形怪状。
对比之下,旁边的燕王看起来像一幅画。
头一回真切明白男人为什么爱花大价钱搜罗美人。
她若是有本事,也会赎个这样的男人在身边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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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微亮。
太和殿外的祭坛摆设齐备。
邓姣洗漱完毕,换了套新丧服,但款式没变,依旧得戴着帽子。
宫女端了茶碗到她面前,她拿了喝一口,说:“我已经漱了口了。”
赵嬷嬷在一旁提醒:“这是醒神的茶水,娘娘,多喝几口,一会儿斋醮大典得饿上一个半时辰呢。”
邓姣吃惊地一转头,问她:“怎么只有醒神的茶水?昨天早上不是还有莲子汤和糕点吗?”
赵嬷嬷说:“今儿日子特殊,不能沾一点香甜荤腥,娘娘忍一忍,大典结束,就有参汤给您补身子。”
邓姣反对:“我都一晚上没睡了,你让我空着肚子站一上午啊?”
赵嬷嬷无奈道:“娘娘莫要生气,这是规矩,奴婢也舍不得您啊。”
邓姣肚子咕咕叫,想找殿外把手的侍卫想想办法弄点吃的来,但已经来不及。
皇亲国戚已经在太和殿外占好位置,百官天没亮就等在午门外,皇后要在太后现身之前到场等候。
没办法,邓姣饿着肚子,跟随嬷嬷的引导来到祭坛北侧,按照流程站好位置。
才刚卯正三刻,天光还灰蒙蒙的。
广场上站满了穿着祭祀礼服的皇亲国戚。
只有太后、皇后和皇子公主们,还穿着纯白的丧服。
殿门外已经下跪的官员们穿的是官服,官帽边缘挂着白色帽穗。
内外挤满了数百号人,却安静得连呼吸都不可闻。
孟冬寒凉的空气清冽,檀香与龙涎香的气息,在晨风中缓缓流动。
广场中央,九层玄元祭坛巍然耸立,高约三丈六尺,紫檀木为基,镶嵌玉石。
坛上铺陈着流金祥云纹锦缎,层层叠叠,最上层的太极香案以沉香木雕就,案上陈设着各类法器。
只有一名天师立在祭坛之上,其他三十六名道士在坛下,分列两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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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肚子太饿,还是这里气氛太过压抑,邓姣感觉头晕胃疼,手心冒汗。
等太后驾到时,邓姣随众人一起行礼。
不久后,随着编钟声响起,天师引领群道诵经行香,开坛作法。
邓姣知道前两轮做法都跟自己无关。
她低着头,闭上眼睛,眯一会儿,养精蓄锐。
心中反复默念着待会儿上祭坛要念诵的法咒,心情越来越紧张。
这咒词实在拗口。
虽然一整晚死记硬背,感觉已经滚瓜烂熟了,但是此刻气氛太紧张,脑子时不时一片空白。
她有种看一个字看太久认不出来了的荒谬感。
默念的咒词不断卡壳,心快要跳到嗓子眼。
万一在祭坛上出乱子,太后不得把她当场拉去殉葬?
邓姣紧张地偷偷抬眼看向祭坛上三人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