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右手彻底不能用了,那你考试怎么办?全国性的大赛你说弃考就弃考?”

曹卫东回答:“还有左手。”

逼问的声音再响:“是被谁打的?现在学校严查霸凌,你只要说出名字一定严惩。”

门外的徐纠心被捏住,殷殷期待曹卫东的报复。

说出口!

把我的名字用你的声音说出来!

“没谁。”

曹卫东轻描淡写,仿佛这断掉的右手,丢掉的竞赛大奖都是尘埃,吹口气就放下的事情。

徐纠脸上期待地笑容如山洪垮塌。

“你会后悔的。”

曹卫东及时打断:“我不会。”

在医生与导师的双重压力下,他一脸平静的包庇施暴者。

电话毫无征兆的一声挂断,医生给他换好药后也表达失望不愿与他多沟通。

曹卫东道谢后起身离开,一切来的太快,徐纠还没来得及躲闪隐藏,就与曹卫东撞了个满怀,倒像是故意在这撞他似的。

徐纠飞快地后撤,好悬摔个墩子,还是曹卫东及时抓住他强行给了支撑点才勉强站稳。

曹卫东垂眸扫了他一眼,眼神像扫垃圾一样扫过去。

见徐纠没反应,曹卫东松手丢下他。

曹卫东要走,徐纠反应过来,手利落地抓了上去,直接把曹卫东的手腕圈住,强行逼停。

“你的右手是不是彻底坏掉了?是这段时间不能用还是以后都不能用了?那你……那你以后别想掐我了嘻嘻嘻。”

徐纠的那张涂过唇膏亮晶晶的嘴又开始叭叭得说个不停,越说越起劲,越说越开心,完全不在乎曹卫东到底有没有在听,也不在乎曹卫东给不给他回应。

牵的是曹卫东那只坏手,即便两人掌中隔着厚厚一层纱布,徐纠依旧能感受到纱布下那只手颓废无能亦无法自控的战栗。

空气里飘散出双氧水的气味。

曹卫东眉头轻皱,不算生气也不算痛,反倒更像在审视什么。

“那条狗呢?要死了吧?还能活几天呀?”

“是你没本事治你的狗,死了可不关我的事哦。”

徐纠露出无辜的表情,耸了耸肩,舌尖扫过嘴角变作幸灾乐祸的笑。

徐纠嘴巴一抿,停下说个没完的话,给曹卫东一点喘气的时间。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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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纠满眼期待曹卫东的反应,连眨眼都舍不得,生怕错过什么好看的或痛苦或狰狞的模样

结果曹卫东还是那副老样子,跟聋了似的甩开手转身便要走。

“回答我!”

徐纠无师自通,竟学着那夜梦中幻觉的口吻严肃命令。

曹卫东离开的步子一顿,折回徐纠面前。

他扣紧肩上的书包肩带,刻意地向前俯身,不叫徐纠太费劲抬头,同时也拉进和徐纠的距离。

两个人之间大概仅隔着半臂的距离。

他用着徐纠熟悉的口吻轻飘飘地反问:“想知道?”

“想。”

徐纠直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