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B班,一天都上不下去。

思来想去的,徐纠发现了一招绝妙的点子。

徐纠用自己的生日去试徐熠程的保险柜,一次就成功。

又确定在下周一的时候,徐熠程晚上有会议和应酬,无暇顾及徐纠。

徐纠挑着那一天,在网上注册了个自己的公司,然后以“业务”的名义打印了一叠厚厚地合同,全部盖上徐熠程的章,顺利走完公司内部所有审批流程。

在徐纠解开保险柜的时候,徐熠程就已经猜到他想干什么了。

至于后面徐纠注册公司的时候,公司高层以为是徐熠程想给他弟弟镀金,连连发去通知询问是要开展什么业务。

甚至连徐纠偷盖公章走得审批流程里,是徐熠程给他开的快速通道。

等徐熠程开车回到公司的时候,徐纠已经跑没影了,办公室里黑漆漆的,徐纠临走前贴心的帮他关灯。

开灯后,一枚鲜红的公章摆在桌子上,还留下一道水笔写下的便签:

【嘻嘻^_^】

徐熠程给徐纠打去电话,意外的是徐纠接了。

徐纠没说话,但是偷偷地笑,咯吱咯吱的偷笑里伴着呼啸而过的风声,应是已经在逃离Y市的车上。

徐熠程问他:“任务完成了吗?”

“嗯。”徐纠回。

“好。”

徐熠程主动把电话挂了。

“好好活着。”徐熠程对着已经黑掉的手机,轻声念。

这句祝福不敢叫徐纠听见,怕他又起心思对着干。

盗窃公章,挪用公款,财务诈骗。

徐熠程心想徐纠的确是不太在意他那条烂命,这样的罪名够他在监狱里从生坐到死,打一辈子的工也还不起这样的账。

转出的钱追回来一千三百万,还有七百万被徐纠及时取走,这七百万落到徐熠程头上,就要他来替徐纠承担。

还好最后只落了个财务诈骗,徐熠程卖房卖车变卖一切,又借遍了市面上的贷款这才勉强凑齐七百万,免了牢狱之灾。

这事上了新闻,徐熠程的名声和人生一起被毁了,徐家不认这个亲生儿子,业界视他为洪水猛兽。

徐熠程孤身一人,背了一摞不属于他的烂账,陷进Y市的底层泥潭里,再一次从0开始。

徐纠在距离Y市九百公里外的W市看到这条新闻,脸都笑烂了。

当时那七百万拿出银行后,徐纠只揣了几万块在身边,剩下的钱第一时间就让人开车拖到长江边上,沉了一半,烧了一半。

徐纠从口袋里摸出那枚刻着银花的Zippo打火机,干脆把打火机一起丢进火坑里。

徐纠手上夹着烟,悬在火坑边,等火焰的边缘慢悠悠点燃烟头。

天上下着蒙蒙小雨,世界还是灰色的,连橘色的火焰都不再明艳,银色的高楼大厦匿在雨线中,长江大桥像怪物一样耸立云雨间,高高在上地藐视地上的人。

徐纠站在江边,身体朦胧在江水雨雾中,抽了最后一支烟,不紧不慢坐船走了。

后来的日子也就那样过,一个月、两个月的过。

徐纠花钱没有度,兜里有一万块就敢一晚上花一万,有两万就一晚上花两万,到W市的第三天兜里的钱就差不多见了底,被酒店的服务员连人带行李一起丢出去。

徐纠知道自己好看,转头就去酒吧骗人,开价两千块一晚上,有不少人出价,徐纠随便挑几个倒霉蛋,收了好几份钱让人去开好酒店等他,还可怜巴巴地发誓自己绝对不会骗人。

于是他就靠这招,隔个几天骗个人,有钱的时候住高档酒店,没钱的时候住廉价酒店,一分钱都没有的时候就随便找个街角蹲下来抽一晚上烟,总会有人看他漂亮想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