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望一眼之后,收刀回鞘,其中年长之人,朝苏陌沉声说道:「小人不敢!」
「小人乃国舅府护卫,奉命保护黄掌柜!」
「还望诸位大人,莫要让小人难做!」
苏陌沉默片刻,张口吐出三字:「滚出去!」
两护卫顿时然。
万万想不到,自己都说出了国舅府护卫身份,这小小总旗,竟还敢让自己滚出去!
两人然之下,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苏陌眼眸一眯,毫不掩饰杀气:「莫非,尔等要逼本官,杀人不成?」
两护卫犹豫一下,最后只能沉声说道:「黄掌柜乃国舅爷命我等好生保护之人,望诸位大人好自为之!」
随后,警惕的后退离开会客厅!
搬运银两回来的锦衣卫力士丶凤鸣司校尉,见此情形,自是快速上前,拿下两人,刀剑加颈!
仅盏茶时间。
血鹰便疾飞折返。
南宫射月抬起素手,小巧血鹰,落在掌心。
苏陌心中顿时一凛,死死盯着南宫射月手上血鹰!
文延年丶冯牧,同样如此!
两人比苏陌更紧张。
张国舅,外戚之首,生性飞扬跋扈,目中无人,朝野上下,谁不惧其三分。
别说他们这试千户,便是指挥使大人,亦是如此!
事情一旦涉及天家,就不可能是小事!
锦衣卫,天子鹰犬,国舅爷,天子亲舅!
亲疏一目了然!
天一楼,入股数十家酒楼丶商铺,每年能给国舅府送去万两白银!
国舅府甚至出动护卫,保护这商贾,可见对黄友德之重视!
一旦知道他们如此对待黄友德,岂能善罢甘休。
唯一能挡得下张国舅的,也只有皇宫之中的圣人!
南宫射月将鹰隼收回袖中,表情肃穆。
冷厉目光落在文延年丶冯牧身上,随后淡淡说道:「将此人拿下,带回上左所,任何人不得探视!」
文延年丶冯牧,身体微微一颤。
同时肃然拱手应道:「下官遵命!」
说完,文延年大步上前,单手提起生死不明的黄友德,如拖死狗一样,直接拖走!
跨出厅门时,冷冷的看了看两国舅府护卫一眼,让力士放开两人,又朝南宫射月丶苏陌拱手示意,扬长而去。
两护卫牙齿紧咬,终究不敢多说什麽。
等锦衣卫众人走后。
南宫射月面无表情的看向两护卫:「滚!」
两护卫如被巨锤敲中,同时喷出大口鲜血,脸色瞬间惨白,不见丝毫血色。
惊恐的看了看南宫射月,捂着心口,相互扶着着跟跪离去!
苏陌眉头微微一皱:「大人——」
南宫射月摆摆手。
命凤鸣司校尉,先行搬运银子离去。
目光回到苏陌身上,淡淡说道:「此事到此为止!」
苏陌点了点头,迟疑了下:「大人,您将此事禀告圣上,会不会—」
南宫射月眼眸深处异色闪过,居然笑了:「你是怕本官被圣上问责?」
苏陌点点头,老实说道:「卑职确实有此顾虑。」
「区区两家酒楼的小事,怎能惊动圣驾?万一圣人怪罪大人,岂不得不偿失!」
南宫射月笑了笑:「不然呢?」
「将白玉京丶烟雨楼送给张国舅?」
苏陌正要说话,突然吃惊望向南宫射月头顶。
好感度一下子涨了五点?
到20%大关了!
自己合乎常理的关心一下她,效果竟如此惊人?
南宫射月见苏陌一脸错的定定看着自己,柳眉微微一:「你放心,白玉京丶烟雨楼,在圣人心中分量,远比你想像的要高!」
「张国舅之事,圣上自会处理!」
说着,迟疑了下,突然低声道:「张国舅与太后关系极好!」
「陛下让上左所拿人,而不是凤鸣司,还让那国舅府护卫离去,已表明态度。」
「他日若找上门来,你莫与其发生冲突,本官自会与陛下分说,不会让你白受委屈!」
「你明日便去天昌县上任,酒楼本官帮你看着!」
苏陌急忙收回目光,表情严肃的点头应是:「多谢大人照拂!」
皇城,立政殿。
女帝冷琉汐,批阅了兵部刚上的奏章。
际后抬起头,摘下头风金钗,俏脸一沉,冷然说道:「安伴伴,取金钗去国舅府!」
「传朕口谕!」
「朕得知国舅用度紧张,甚感不安,此凤头金钗,让他拿去卖了换钱,贴补府上所用
安五马上上前,双手恭谨的接过金钗:「老奴遵命!」
际后退出立政殿。
走出宫苑。
宫中宦官,急忙朝安五跪拜行礼:「安公公吉祥!」
安五淡淡说道:「都起来吧!」
「备轿!」
「去张国舅府!」
心安五离去,女帝元了元额门,目光又落在兵部奏章之上。
镇守北疆的宁国公张烈,刚传回来的急报!
北狄果然又南下了!
这些猫死的揉夷,心扁箱车丶神臂弓成了规模,定让他心知道得罪大武的下场!
正当女帝头疼之时。
掌言官突然来报:「启禀陛下,凤鸣司千户南宫大人,已至宫外,求见陛下!」
女帝深吸口气:「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