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子里。
其他人没看清楚是什么,只看到是一匝黄色的纸张。
这次的客户约的地点在西坝区。
哦豁,这边的警察分局好像没有打卡过。
要是订单进行得不顺利真打起来进了局子,不知道陈得意林枫他们能不能来捞一下。
去了现场,降头情侣租的出租屋,秦擎发现自己想多了。那位被怀疑会下降头的当事人姿态放得很低。
他一直在表达他和女朋友之间相互的爱意,并请求两位父母将女儿嫁给他。
去接秦擎的是一个叫冯庆的小姑娘,她快速地介绍了屋里的情景和各人身份。
屋里的事态已经很焦灼,男人越是低声下气,女孩父母越是止不住生气,人在气头上什么都骂得出来。这样的态度对比下,冯欢就越觉得自己男朋友受委屈,对父母越反感。
她哭喊道:“你们凭什么管我,我需要人管的时候你们从来不再。我现在成年了又来彰显存在感。”
“你们参加过我的一次家长会吗?下雨的时候同学都有父母接,你们那时候又在哪里,你们说我习惯好,出门随身带伞,可你们知道是淋过多少次雨换来的吗?
“从我记事起,没有哪一次生病你们在我身边。好不容易打一次电话,你们总是叮嘱我节约用钱。我还不够节约吗?我想要的东西,你们从来没有给过我。我同学送我一个芭比娃娃被你们看见还要被没收说影响学习……”
她哭得很大声,像是要把多年委屈都哭出来。
父母怔怔地,站在原地。
冯庆看着他们,也跟着默默掉泪。
秦擎叹息。
她差不多能明白是个什么情况。
这个家庭,是一个时代的缩影。
并不是谁个人的错。
她相信,如果再给这对父母一次重来的机会,即使知道会发展成今天这样,即使知道女儿会和他们离心。大概率他们还是会选择外出务工,他们别无选择。
可对于冯欢来说,亲情的缺憾也是事实。
在她长大,拥有一定自主权的时候她会拼命从其他地方找补这份缺憾。
她这种情况,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找补方式。
有的人会在经济条件允许时疯狂购物,买很多看似需要实则无用的东西,那是在哄小时候那个求而不得的自己。
有的人会暴饮暴食,每顿饭都撑到吃不下才放下筷子。生边必需随时放着食物,就算不吃也有安全感,只要哪一顿饭稍微缺了一两口,觉得陷入焦虑直到吃更多东西填补。这一类人大概会以为自己是吃货,但其实不是。
更多的人会选择尽早组建自己的小家庭,从自己的伴侣和孩子身上寻找曾经缺失的情感寄托。
冯欢就是属于最后一种,这个男人只不过是恰好被她遇见了而已,不是他也会有别人。
或许她的父母说得没有错。
冯欢是被下了降头,不过不是玄学层面的降头。
是贫穷和苦难给挣扎着前行的人下的降头。
两边打了照面,冯欢的男朋友知道秦擎一行人的来意并没有放在眼里。
冯欢却对秦擎充满了敌意,她的父母问秦擎:“大师,你能解吗?”
秦擎坦诚道:“我不是降头师,不擅长那个,看不出来是不是。”
夫妻俩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