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傻,门关可以是你。”
江蝉月:“那我跟我妈地府团建,你猜谁没有被邀请。”
江晋安:“……”
都说儿女是父母前世的债,江晋安觉得自己前世一定欠了不少钱,造了不少孽,这才分配到这个小兔崽子。
江蝉月尝试安慰:“换个角度想,万一是你上辈子花了不少真金白银,才求到今世有我这样的宝贝女儿呢?”
江晋安轻声道:“还好我这辈子不做这种亏本生意,不然就没有江氏集团了。”
江蝉月:“0.0。。。”
日日:【那些句号是什么】
江蝉月:“我的眼泪。”
日日:【太假了爷爷不会相信的!】
没想到江晋安的神色松动了一下,竟是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还是跟小时候一样,一遇到事情就装可怜。”
偏偏他就是吃这一套。
“唉!”他神色复杂地狠狠叹气,看了眼孟延年,“怎么就看上你了!”
江晋安扭头看向江蝉月:“非要在他们孟家挑吗!孟嘉贤那么不靠谱,不要就不要了,你竟然又看上他小叔了?他还比你大那么多岁!”
江蝉月低着头不敢大声说话:“其实只差了六岁的……”
孟延年轻咳一声,试图缓和气氛:“江伯父,其实年纪大也有个好处。”
江晋安:“什么好处?”
孟延年:“死得比较早,让您眼不见心不烦,死后遗产也都是她的。”
江晋安:“。”
他的头更疼了,看看江蝉月,又看看一脸诚恳的孟延年,手指在空中点啊点的:“我迟早要去问问医院,恋爱脑到底能不能摘除!”
江蝉月:“您想清楚啊,恋爱脑摘除之后,他就是无脑爱我了。”
孟延年:“现在也是。”
江晋安:“没有人告诉过你们不要在窒息的东亚家长面前处对象吗?”
两人再次鹌鹑般低下头。
江晋安叹了不知今天的多少口气,对孟延年说:“你先出去吧,我跟她说会话。”
孟延年不敢有异议,带上门出去了。
包间内,阳光透过落地窗撒到桌上,一壶清茶散发着袅袅清香,乍一看是十分温馨的亲子时间。
江晋安恍惚觉得,自己很少有这样的机会跟女儿单独相处,聊聊知心话。
江蝉月垂着眼睫很安静地坐在对面,见他不说话,默默倒了杯茶推过去,看了看桌子,又推了几块点心过去。
眼瞧面前的女孩还跟小时候一样,犯了错之后一边悄悄觑他的神色,一边从附近搜刮一些鸡零狗碎的东西推给他,似乎在说吃吧吃吧,嘴堵上了可就不能骂她了哦。
是从什么时候 ,她突然长得这么大了呢?
蝉月肖似她母亲,不管是相貌、体态,还是她身上不可一世的张扬,都像一个翻版且性格更鲜明的楚非梦,那一刻江晋安才明白,什么叫做生命的延续。
可是她又不是楚非梦,她更有活力,更无所畏惧,想到什么就去做,想要什么就立马争取,那是楚非梦想让她成为的样子,她自己因为原生家庭的原因,骨子里有挥散不去的自卑与阴影,而她的女儿会生长在阳光下。
江晋安想,小梦离开的十八年,他应该也算把江蝉月养的很好。
她什么都像她的母亲,只是一点不好,就是在相似的年纪谈了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