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到时候会讨论哪几个艺人的事业规划,以及当下会集中安排他们去参加哪个官方活动。
对此饶朔表现出了他一贯的专业性,蒋昭南根据提前做好的文件批注完重点,确定明天最重要的这件事不会出什么差错,才收起文件放进抽屉打算休息一会儿。
“蒋总,您待会儿有什么安排吗?”饶朔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稍显细长的眸子一扫而过。
“怎么,有什么事吗?”蒋昭南也没说有没有安排,就只是先这么说着,反正主动权得握在自己手里,至于其他有的没的,那都另说。
“没什么大事,”饶朔从蒋昭南旁边缓缓走到他面前,顺着面前的凳子慢慢坐下,轻声说,“就是想跟您聊聊昨晚的事,您看大少他……”
“免谈。”
蒋昭南的脸色立刻冷了下来,“昨晚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蒋令节的事,现在再加一条,蒋正初也一样,除非是他回国通知我把人送进监狱,其他无关的消息,统统都不要跟我提一句。”
“可是蒋总,”出于蒋家多年的恩情,饶朔不得不硬着头皮争取道,“他毕竟是您的亲哥,就凭那层血缘,您再怎么也不能做这么绝啊。”
“是谁派你来说情的,姜女士,还是……”
“蒋令节。”
浅褐色的瞳孔像虎又像豹,当它吐露着无情的光辉时,被这双眼睛攫住的猎物只有被咬死的份儿。
“姜女士。”饶朔只得低头承认道。
“跟她说,”蒋昭南一眼也没看饶朔,只是慢慢扯紧了领带轻慢道,“我当她还是我妈,所以她那边的产业我不会动,但蒋正初这事儿没得谈,他必须得给老子进监狱服刑。”
“对了,还得再补一句,我不是什么好人,她当我是没良心的白眼狼也没关系,反正我就这么睚眦必报,他蒋正初害过我什么,我就得加倍还回去,不然就不舒服不得劲。”
“如果姜女士还打算继续管下去的话,那我也不客气,最后蒋正初能不能全手全脚从监狱出来就真不一定了。”
“……是,”饶朔不自觉将头垂得更低了,沉重道,“我会转告的。”
“嗯,”蒋昭南没什么情绪,手指骨节撑着脑袋,平静说,“姜女士应该没跟你说什么别的东西吧。”
“蒋总您是说……?”饶朔忽然把头抬了起来。
“理由。”蒋昭南冷声道,“把蒋正初送进监狱的理由。”
“没有,”饶朔肯定道,“姜女士只让我这段时间找机会求求情,其他原因之类的一点儿也没解释。”
“看来她也知道家丑不能外扬啊,”蒋昭南看不出神色地笑了笑,“哪怕蒋正初已经混蛋成这样,她下意识的反应也是维护。”
“那我呢?”蒋昭南颇有些嘲弄地自言自语,“如果做错了事的人是我,她还会像现在这样维护吗?”
“不会了吧,”蒋昭南在心里给了自己答案,“她只会把我推出去,告诉我只要在监狱里待几年就好,到时候出来我还是她的‘好儿子’。”
反正从没按继承人培养过,就算真毁了也无关紧要吧。
“饶朔,”蒋昭南深吸了口气,目光重归清明,“记住我说的话,从今天开始,他们的事再跟我无关,如果你站在我这边就不要去踩我的雷区。”
“否则,”蒋昭南深深瞥了饶朔一眼,认真道,“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对待叛徒,我决不心慈手软。”
“现在,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