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她得知太子受伤,想要偷偷前去看望,也是说的通的。而太子一直避着她,得知她前去,将?她扔到二皇子处,也很有可能。
可就像伯崇说的,没有证据。
所有信息,都是捕风捉影,听着很有道理,但不?是实证。
没有足够的证据表明,王芝仪和伯崇之间有过密的私情,也没有证据表明,她今天找的就是伯崇。
从始至终,都只是王芝仪的一厢情愿罢了。
太子,始终克己守礼,和王芝仪保持着距离。
太后一开始气恼,但慢慢冷静下?来。
莫非又?有人算计伯崇,借了这件事做筏子?
还是那句话?,太后这些年顺遂惯了,所以做事很少动?脑子,但她脑子和惊艳还在。
她看向了天子。
天子心下?叹息,知道这件事是没办法达成他想要的结果了。
可惜了……
“的确,刚才所有,都是婢女?的一面之词,证明不?了什么。”天子徐徐道,“母后您就是太急了。”
“伯崇刚刚受刺杀回?来,身上还有伤,该好好休息,你?先回?去吧。”眼瞧着,天子又?成慈父了。
“这次的事情,朕会命人好好调差,绝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的。”他说,似乎只是随口一说,又?似乎意味深长。
伯崇垂眸,道,“多谢父皇。”
话?罢,他告退离开。出了营帐后,径直回?了自己的营帐。
天子那样说,不?过是想给他施压罢了。
这种绯色传闻,就像一摊黄泥,粘上去就总会留下?痕迹,不?是你?说自己清白?,就能清白?的。
调查过程中但凡动?点手脚,就算不?能将?他怎么样,也能泼点脏水。
若他为此担心,说不?得会动?手做点什么。
这,说不?定就是天子想看到的。
那伯崇,会做吗?
这真是一件小小的难题啊。
心中想着,伯崇进了营帐,环视一圈,没有看到莺时,不?由?有些失落。
又?出去完了吗?
正想着,一声懒洋洋的喵叫,漂亮的三花猫儿从门口走进来,没搭理傻乎乎站在那里的人类,跳到了床榻上。
伯崇见了,不?由?笑起,过去矮身蹲在床前,轻轻摸了摸她。
“怎么出去了,不?是不?想动?吗?”
“喵!”
莺时懒洋洋的喵了一声,才不?要告诉人类她因为担心他所以跟出去了呢。
人类会恃宠而骄的。
伯崇也没有追问,就那样蹲在床前面,一下?一下?摸着猫儿。
只是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让伺候的人都退了出去,有莺时在的时候,伯崇一般都不?让人伺候。
不?方便,而且,他更喜欢单独和莺时相处。
莺时舒舒服服的享受了一会儿,没忘记之前的事情,问了出来。
伯崇从不?隐瞒,遂一一说了。
然后就是脑袋挨了好几下?猫猫拳。
“喵~”
‘愚蠢的人类。’
猫猫不?懂什么谋算,但因为别人就让自己受伤,她很不?喜欢。
伯崇笑笑,继续说了下?去。
听到有人给伯崇下?药,然后王芝仪进来,莺时微微支起头,等?到听伯崇说她把王芝仪扔到二皇子帐篷里,有叫人引了人过去,她又?躺回?去。
“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