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点儿都不想去那里。”
谢衡玉闻言有些诧异,这几日相处下来,他早就明白池倾虽时而表面轻佻,但对于妖族事务却十分谨慎,因此这“不想去”三个字,此刻听来,倒有些奇怪了。
他默了默,避开拂绿栏的话题,对
池倾道:“卖货郎虽有数百年未曾现世,但这种东西一旦出现,必然会引起恐慌。圣主做得没错,不必怀疑自己。”
朗山紧紧跟在池倾身边,闻言也道:“是啊,我还记得妖王曾说过,卖货郎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它背篓中的东西一旦卖出,必然会引发灾殃。谁知道拂绿栏的这件事是否与此相关呢?那可是扒皮啊……好可怕!”
“别说了。”池倾脚步一顿,声音乍一听仍是平静的,细细听来,却连词尾都带了些颤。
谢衡玉抬眸看了池倾一眼,不再说话。
他们脚程快,不久已到了西市。
这是条烟花柳巷,如今夜色渐暗,正是家家开张之时,而酒色之业本就是长盛不衰的行当,因此即便是淡季,街上行人依旧不少。
池倾虽说自己不想去拂绿栏,踏上这条街,却好似比谁都着急,连连扫视着各店的门牌,很快便走到了一处门头精巧的小楼对面。
谢衡玉抬头一看——正是拂绿栏。
池倾猫在两栋建筑之间的窄道,像是在做准备似的,望着拂绿栏深吸了一口气:“走吧。”
话音刚落,朗山却一口咬住池倾的裤脚,朝窄道里面轻轻一拽。
池倾尚未反应过来,却见谢衡玉已抢身上前,一声惊恐的低唤响起——他好似是在不远处的黑暗中拉扯住了什么。
“什么东西?”池倾抬步也要跟上,却被谢衡玉拦住了。
片刻的沉寂后,谢衡玉确定后方没有危险,才缓缓放下手,轻声道:“只有位姑娘,伤重。”
池倾从他身旁的缝隙中低身穿过,入眼的果然是一个衣衫单薄、身材消瘦的少女——准确来说,是个女童。
那女孩脸色惨白,气息奄奄,小腿往下全是血渍,双足相抵,脚底更是血肉模糊,整个人都缩成了一个小团。
池倾脸色很差,蹲下身去,轻轻摸了摸女孩滚烫的额头,声音惊怒:“你也是拂绿栏的人?”
女孩听到这三个字,几乎是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池倾抿着唇,垂手伸向朗山,小狗呜呜叫唤了一声,从颈部戴着的银叶子储物链中叼出一个瓷瓶,拱到池倾手里。
池倾打开瓷瓶给那女孩喂了下去,又接过谢衡玉递来的外袍披在她身上,见她状况依旧不好,方低头对朗山道:“我要她活着,你能办好吗?”
朗山叫了一声,立刻点头。
池倾站起身,朝谢衡玉看了眼。黑暗中,她的眸子极亮,像燃着两簇愤怒的火,仿佛片刻前那个对着拂绿栏踌躇不前的少女并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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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衡玉问:“走吗?”
池倾顿了顿,片刻后又转头看了那少女一眼。